回到自己座位前,他才发现自己位子竟然被个年轻小伙子占,便轻轻喊声,那人却没有醒过来。易天行仔细看,那年青后生靠在椅上,眼睛闭紧紧,眼皮下眼珠却在轻轻滚动,便知道这家伙是装睡想赖座,便毫不客气地掌拍在那家伙肩头,大声道:“对不起,这是座位。”
那家伙肩头吃痛,哎哟声跳起来,嘴里骂道:“你丫有病啊!这重。”
坐在旁边很有几个人是和那家伙路旅游,也纷纷吵起来,易天行冷冷看着这些人,却不理会,径直坐在自己座位上。那些人见他副生熟不忌表情,更是火起,便挽着袖子要打他。列车员在边却只顾着看笑话,存心要让易天行这个穷酸吃吃亏,也不上来拉架。
易天行被这群苍蝇扰着,不由有些心烦,靠在窗边假寐,右手却藏在左腋下悄悄搓。他搓之下,拇指和食指间微微触,却闪过道极微细火弧,易天行神念微微动,指尖上星星之火便分为几个更细微小火星,沿着火车地板悄无声息地向那些家伙脚底飞去。
“哎哟、哎哟、哎哟……!”
目前易天行状态就像是个拿手枪当玩具婴孩,知道自己抠扳机,便可以打出子弹,但却不知道子弹是放在弹匣哪里,子弹击发原理又是什。
易天行很不满意这种状态,方面他向很在意对自己身体控制程度,另方面是,他不想像拿着手枪小孩样,总有天会被手枪里子弹崩自己脑袋。
“知其然,却不知其所以然。”
易天行颇为潇洒地吹熄自己手指上幽幽火苗,然后听见有人在厕所外面用力地砸门。
“谁啊?”他有些不爽地把门推开,然后看见个列车员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。
火车上顿时惨叫连连,
“有什事儿?”易天行以为是自己把厕所占久被乘客反应,还有些不好意思。
不料那个列车员冷冷盯着他,那眼神里冷漠夹着鄙夷,就像易天行昨天晚上偷他家几条腊肉样,“查票!”
易天行虽然不明白为什查票两个字需要用这大分贝声音吼出来,却还是老老实实从衬衣口袋里拿出火车票,递到列车员手里。
那列车员皱着眉头,用两根手指拈着那张皱巴巴车票,似乎生怕自己手被这张车票弄脏,来来回回看几遍,才悻悻然递回来,嘴里咕哝道:“居然是真票,还以为这小子躲厕所里逃票。”
易天行知道他是看自己穿寒酸,所以路盯着,不由有些瞧不起这人,冷冷接过票便往自己座位走过去。列车员看他表情,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,低声骂几句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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