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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桑用极大耐心重新整理包裹孩子布帛,从外形上看终于可以勉强称之为襁褓,但从两个孩子微蹙细眉尖来看,并不怎舒服。
只要能保暖就好。她不想再为这种小事费心神,把两个孩子系在大黑马马鞍两侧,自己骑到青狮背上,便向都城外围走去。
暮色浓郁像是火,因为战争而有些凋蔽街巷里,偶尔还有行人,看着那头巨大青狮和青狮上桑桑,人们惊恐地叫喊着逃散。
看着怀中拼命吮着奶两个孩子,桑桑脸上没有流露出故事里常会提到什母性光泽,便是连情绪都没有太多,但她眼神有些微惘,因为这个画面证明她真越来越像人类,无论是喂奶这件事情,还是有奶可喂。
两个孩子吃饱后重新入睡。她把孩子搁到旁边,扶着神座扶手,缓慢站起身来,走到道殿外,望向碧蓝天空某个方向,从怀里取出那块算盘,手指看似无意地拨弄着,沉默很长时间。
酒徒正在人间寻找她,宁缺正在向这边赶过来,她沉默原因不是不安,而是情绪有些不悦,她不悦来自从神到人过程里点滴变化——这种过程她经历过,但痛楚和弱小却未曾体会过,真切而令人愤怒,尤其是想到酒徒这只狗居然逼得自己四处逃亡,那种羞辱令她难以忍受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生产缘故,这种羞辱感变得异常浓烈,那种想要守护自己领地和尊严渴望异常强烈,她很快做个决定。
走回道殿,她神情漠然看着在神座下昏睡那名中年稳婆,如以往以及习以为常那种姿态居高临下看着对方,说道:“赐你永生。”
经过某片广场时候,桑桑让青狮暂时停下。广场上面有数千民众,正在朝着座小院跪拜祈祷不停,那座小院有堆白色灰。
这是
没有任何事情发生,没有清光没有茶,也没有那些看不到、却真实存在命运轨迹改变,因为她已经不再是无所不能昊天。
沉默片刻,她说道:“如果能永生,便赐你永生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觉得有些不舒服,脸有些发热,心想难道变成人类后这容易生病,想做些什来分散下注意力,忽然看见那把铁钳。
那把被中年稳婆称为助产钳铁钳,在她眼里,做工自然谈不上精致,但前端弯成那个圆形里却有真正智慧或者说新奇想法。
她有些好奇谁这是谁设计,便在这时,她看到铁钳上那个眼熟标识——是,那个标识她很眼熟,因为那是书院院办工坊出产标识,她之所以会这熟,是因为她当年在书院后山做过很多顿饭,那些菜刀上都有这个标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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