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1989,0309。”
桑桑神情漠然,说两个数字,就像前些天在风雪里指路,又像前些年在凛冬之湖畔指方位,也像更早前在岷山里那样。
只不过声音不再像小时候那般清稚,而且这次她与两个数字很长,显得有些复杂,那自然也就代表着更加精确。
宁缺
观主感慨说道:“你看……如果能够静穆不变,那该多美。”
山野间无数鲜花盛开,无数青藤生长,无数青树招展,只是瞬间,春意便浓稠密难言,直令人艰于呼吸。
宁缺感觉如沐春风,却有些要溺毙感觉。
桑桑依然负着双手,神情漠然,眼睛却微微眯起。
无量花海无量春,每朵花每缕春意,都是至高至强杀意。
,当初在泗水畔,他应该就对你失望过。不管是破天还是换天,终究是人类自身事情,只能由们自己决定。而你,却站在她那方,你究竟可有把自己当作人类?”
观主手指微分,那抹青叶飘然落下,飘至鞋前,被残留刀意斩成碎屑。
宁缺神情微变,他记很清楚,在泗水畔,老师离开之前说过那些话。那时候,他可以解决昊天问题,现在他也能。
“这是三观问题。”
他看着观主说道:“人生观、世界观都不样,最大区别是爱情观不同,不会让她去死。师门要杀她,也不会杀,更何况是你?这个世界会如何,现在真很在意,但更在意她会如何。”
宁缺举起铁弓,寒冷黝黑箭簇指向对岸观主。
观主平静看着他,如桑桑般负着双手,并不警惕,在为他就在门槛上,随时转身便可以离去,元十三箭再如何强,也射不中他。
那些门是天地气息夹层里缝隙,是山野间烂漫开放那些花朵,每朵花就是道缝隙,扇门,根本无法确定观主会从哪扇门进。
宁缺看着对岸,感受着弓弦在唇角轻微颤动,有汗珠淌落,却无所觉。
桑桑手落在他肩头,道温暖甚至可以说炽热力量,进入他身躯,瞬间补满先前写符耗空念力,提升至巅峰状态。
观主说道:“对世人爱是大爱,你对她爱,是小爱。”
宁缺沉默会儿,说道:“但……那都是爱,不是吗?”
他不再多言,取下铁弓,取出铁箭,沉默地开始准备。寒潭畔符意渐渐消散,观主即将入画,谈话必然有结束那刻,战斗必然会开始。
充斥寒潭四周天地乂字符逐渐被天地同化,凌厉刀意不复存在,那幅破落画渐渐被修补完毕,观主从画最深处走出,走到真实世界里。
桑桑缓缓站起身,背着双手,面无表情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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