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木屋里,响起声轻不可闻声音,仿佛最薄纸被最锋利刀割开,又像是最脆琉璃从高空落到地面,碎,然后开。
昏暗光线,渐渐弥漫整个空间,从丝直至万缕,最终照亮整间木屋,照亮桌上侧卧石像,照亮宁缺脸,也映出她身影。
宁缺看着久别她,看着她臃
“但后来想,这其实很没有道理,他并没有太得罪,除当年对你态度有些糟糕,而且曾经试图用你威胁,而且那些都没有变成现实……莲生杀死笑笑,他没有伤害过你,反应有些过于激烈。”
宁缺转身,望向黑暗房间,说道:“从在那棵没有树皮桑树旁拣到你,这辈子最激烈情绪,都是因为你而起,最开始时候杀爷爷,然后到隆庆,想起来最开始进渭城时候,为你打过好几场架。”
桑桑与他隔极近,如果没有那道屏障,或者可以听见彼此呼吸声,听着他话,她神情依然冷漠,睫毛却缓缓落下,似有些疲惫。
“去烂柯寺,雕很多石像……你像。”
宁缺从怀里取出石像,搁到窗前桌上,说道: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,那年生病你在禅院里说那些话,但还记得。”
树下有些吃剩鸡骨头。
宁缺看着那些鸡骨头,沉默很长时间。
大黑马有些不安地打个响鼻,回首望向那个木屋,情绪有些不安。
宁缺忽然转身,牵着它重新走到木屋前,推门而入。
屋内依然片黑暗,没有丝灯光,空荡荡,没有人。
桑桑望向桌上,看着侧卧静眠自己,眼中流露出好奇神情。
“当然,最先去渭城,总以为那里对你有比较重要意义,你可能会呆在那里,可惜没有找到你,嗯,在那里杀很多人。”
宁缺忽然停止述说,沉默很长时间后,说道:“不想说……痛哭场,捅自己刀,逼着你出来,那没意思,反正来……”
他看着身前空无物黑夜,说道:“你出来。”
没有煽情,不需要追忆,只是平静地要求,就像过去很多年里那样,你给端茶,你给倒水,你把脚搁到怀里,让好好地摸两把。
宁缺松开缰绳,走到窗边,望向雪海。
桌上那盏油灯亮着,桑桑静静地看着他。
他还是看不到她,但他知道她就在这里,所以他开始说话。
“隆庆死。”
他停顿会儿,继续说道:“在燕北,杀他……也没想到,这件事情会这简单结束,在原先安排里,准备把他废掉,然后把他关进魔宗山门,让他永世不得解脱,就像小师叔当初对莲生那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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