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这是隆庆
局，宁缺便是破局人。
他破局方法，就是顺流而下，按照隆庆方法，达成自己目。
从最开始时候，他就知道隆庆想要做什
，他很配合，冒着险，受着伤，不停地配合，让战局走到最终这步，双方都念力枯竭，变成
普通人。
在普通人时候，隆庆是燕国皇子，而他？
他是梳碧湖砍柴人。
宁缺忽然笑起来。
这是战斗从开始到现在，他第
次笑。
“那只不过说明你脸皮更厚些。”
隆庆平静说道：“这也是优点。”
“问题在于，现在
们都没有念力，你凭什认为还能胜？要知道当年不会修行时候，就已经很擅长杀人。”
真正油尽灯枯。
长时间安静。
河水哗哗，唱着首不知什意味歌。
“还能战？”
隆庆问道，声音嘶哑到极点。
化作道清光，斩断悄然袭来最后道符意。
偷袭未能得手，宁缺神情不变，静静看着他说道：“你看，还能再战。”
隆庆伸出右手，平伸在河风里，说道：“请。”
愤怒河流忽然变得安静起来。
因为河滩上到处都是愤怒符意与剑光。
看着宁缺手里铁弓，隆庆微微眯眼
宁缺解下铁弓，看着他说道：“刚才你硬接那刀时，脚踝骨都已经碎成渣子，所以你直只能站在原地，那你现在能怎躲？”
说完这句话，他弯弓搭箭，准备射人。
他此时念力枯竭，射不出元十三箭，但他还可以射箭。
就像他说那样，他是书院十三先生时候，可以弹指杀人，他是渭城边兵时候，同样很擅长杀人，杀人，从来都和念力没有关系。
此时他与隆庆之间只隔着数十丈，中间没有任何阻隔。隆庆脚踝骨尽碎，站在那处已经站很长时间，他怎避开宁缺这道铁箭？
宁缺沉默不语，低着头看着脚下血泊。
“直传说，你念力要比柳白更加雄浑，直不信，但今天却是信，布置这长时间，死这多部属，才把你耗尽。”
隆庆似笑非笑说道：“不过……终究还是耗尽不是吗？”
宁缺抬起头来，看着他说道：“你念力呢？还能有吗？”
隆庆被他看穿，却神情不变，说道：“先前那刀你没能斩死，你就败。”
不知道过多长时间。
宁缺符写完。
隆庆身前，散落着百余柄断裂道剑。
两个人遥遥相对，浑身是血，脸色苍白，都很疲惫。
修行界战斗很少会出现这样场面，两个人境界实力如此接近，如此解彼此，以至于只能硬拼，直至最后都油尽灯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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