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缺看着风雪中说道:“没有选择,难道不是自由?”
观主说道:“没有选择不是不选择。”
气息与阵意不停发生着碰撞,朱雀大道上出现无数道极细而锋利线条,街道上不时响起气泡破灭轻噗声,雪残符破。
观主声音在风雪中近几分。
“就算有惊神阵加持,弱小如你,也不可能守住这座城。按照你性情,你应该早在前些天便逃离,结果你依然在街上,这让有些意外。”
极西荒原天坑底部,生活着很多农奴,他们侍奉着悬空寺里僧侣,维系着那个社会存在,在昊天眼中,生活在地面上人类其实也就是些农奴,都是类似于蚂蚁般存在,任劳任怨地重复着乏味人生。
只是千万年间,蚂蚁群中有总有那特立独行几只出于种种原因或没有原因,而决定暂时把目光脱离腐叶泥土向湛蓝青天望去。
看见青天,那些蚂蚁生命便会发生极大变化。有蚂蚁因为看见所以向往,有蚂蚁因为天空遥远而愤怒,有蚂蚁因为看见所以恐惧,于是颤抖着臣服在泥土里,因为得到天空恩赐而感激。
但无论是哪种结局,那些蚂蚁已经不再是普通蚂蚁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们已经离开蚂蚁范畴,因为他们可以飞。
夫子和轲浩然,毫无疑问是无数年来最不可思议两只飞蚂蚁。宁缺说观主是飞蚂蚁,并不是在嘲笑对方,而是表达自已尊重。
“老师把这座城留给,只好留在这座城里。而且如果明白更早些,也许前两天便已经把惊神阵修复如初。”
宁缺说道:“而且很遗憾是,这几年她在长安城里呆时间太长,自已太懒,什事情都让她去做,结果她走过地方太多,留下气息太多,从这个角度上来说,长安城现在危险是们夫妻责任。”
“你说对,如果是以前,可能早就已经逃出长安,但既然是她和责任,而她现在已经死,那只好留下来扛,因为她是妻子,这个帐总是要认
“其实有件事情直没有想明白,观主你早已超凡脱俗,眼光不在人间,那你为何不把眼光再投到青天之上?”
宁缺看着长街那头认真请教道。
“道门与书院理念,从来无法相通,与夫子看法,也不相同。任何开始,都必须有结束,任何循环都必须有终结,这才是真循环。”
观主声音从风雪中传来。
“就像夫子留在人间这座长安城,自绝于天,纵使再如何强大,也不过是潭死水。又像你现在写乂字符,狰狞勃发,却无归途,所以谈不上圆融,也就没有选择,那又怎拦得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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