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希望在前,却不知如何握紧,看到彼岸,却没有船,于是烦恼愈盛。
他走到条静巷外,忽然听到墙后传来读书声。
不知何家塾师,在给学生们讲授唐律疏议。
听声音,那些学生年龄应该还很
随着时间流逝,又因为南门外多片块垒,长安城内天地元气流转越来越凝滞,尤其那道生死往复之间暗线,堵塞非常严重。
宁缺走在朱雀大道上,走在这条堵塞天地气息间。
撤入长安城内无数难民,被朝廷和坊市安排进各处百姓宅中,长街之上行人寥寥,沿街商铺酒楼大多已经关闭,早已没有平日人气鼎沸模样,肃冷冬风在街中来回吹拂,显得格外冷清。
南门外块垒大阵能起作用非常微渺,虽然可以对观主进行些拦阻,但已经确认不可能在短时间内,把堵塞惊神阵冲开,那他还能从哪里调动如此多天地元气,来修复这座惊神阵?
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长时间,他数日数夜不眠不休,冥思苦想,偶有所感,甚至有具体想法,却找不到实行方法。
余帘继续说道:“此人至南海后又有奇遇,虽然无人知晓细节——因为老师见到还是小孩子皮皮时,曾经感叹光明有后。”
宁缺微怔,说道:“六百年前在南海失踪那位光明大神官?”
余帘说道:“不错,始终认为他从这件事情里获得很多。”
宁缺看着南门前那些石头,沉默很长时间,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,问道:“师兄和师姐联手,难道还不能胜过他?”
“老师说过句话,人生就是场修行。”
“那些虚无缥渺气息,怎才能变成真实力量?”
宁缺看着街道中央朱雀绘像问道。
朱雀没有回答,因为它也不知道。
宁缺转身继续行走,想着那天清晨在雁鸣湖泽岸看到包子铺,青石板上热雾,想着那时感悟,心情变得越来越低落。
他隐隐明白应该怎样做,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到。
余帘说道:“……那修行有时候比较便是年月,他活比和师兄长,自然也就比们强,师兄虽然天赋过人,但性情太温和,就算学会打架,最终也不可能是他对手。”
她没有对自已做出评价,亦是种默认,宁缺还想到个很麻烦很关键问题,三师姐现在身上还带着伤,可能是很重伤。
西陵神殿掌教乃是逾五境至强者,虽然她是最神秘强大二十三年蝉,但要彻底击败那人,也必然要付出些代价。
在当前这种局面下,人间还能击败知守观观主,便只剩下惊神阵。
宁缺转身向城门内走去,继续这场破题之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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