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阵。
金属杆与众人脚踝上系着红线渐渐飘起,然后变得稍紧些。
……
……
箭雨磅礴,书院弟子安坐其间。
喀喀脆响起,片金属布篷出现在青峡外,十余丈方圆,把除二师兄之外所有书院弟子身体都掩进去,洒下片青幽。
便在这时,漫天箭雨也到。
迸迸迸迸迸,密集而沉闷撞击声在书院弟子们头顶响起,就像百余名最优秀鼓手、最放肆地敲击着紧绷鼓面。
没有根羽箭能够射穿金属篷。
哪怕那片金属看着是那样薄,那样软,就像是纸。
盔甲外层。
令人耳酸摩擦声响起。
那些羽箭箭簇锋利异常,却连最外层天地元气保护层都无法刺破,巨大冲击力,最终传到箭杆身上,那二十余枝羽箭有从中折断,有弯曲变形,颓然无力落在二师兄身前地面上,就像是没用稻草。
二师兄自巍然不动,如山。
远程箭袭基本上是覆盖打击,所以与中二十余枝箭二师兄相比,书院弟子们承受箭雨要更加密集磅礴可怕。
二师兄站在雨中,如沉默高山。
看着这幕画面,西陵神殿联军营中,不知多少人生出绝望情绪。
但也有不少人早就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——如果书院没有应对箭雨和重骑兵办法,那他们
北宫未央在调琴,西门不惑在贴膜,王持在煎药,四师兄在设计新东西,六师兄点燃火炉,任箭落如雨,安静如常。
他们仿佛还是在书院后山,无心听檐雨,专心做着自已事。
只有七师姐微微蹙眉,看着绣布言不发。
因为红线线头在她绣针上。
金属篷表面,也覆着层极薄但却极凝缩天地元气,就像是最好防御盔甲,把落下所有羽箭都弹开。
而当西陵神殿联军射出无数枝箭,刚刚离开弓弦,变成天空里密密麻麻小黑点时,书院弟子们便提前动。
在四师兄指挥下,六师兄在方圆十余丈地面内,插十几根金属杆,每根金属杆底部,都系着根红线。
这些红线在地面随意搁着,中间打很多结,又被系到每个人脚踝上,剩下两个线头。头在七师姐绣花针上。另个头系在二师兄腰间。
箭雨将至,六师兄抬头望天,常年被炉火薰有些发黑脸上神情不变,因为挥动铁锤而格外粗壮右手向前抖,只见卷物事从他手中翻开,如波浪般从东荡到西,瞬间在那十几根金属杆上铺开。
那卷物事看色泽感觉应该是金属,却非常薄,而且很韧,竟可以像棉被样被卷起,金属片边缘下方机簧与金属杆自动搭连,然后扣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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