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是要把皇帝陛下离开人间消息传回长安城。
此时整座长安城里,只有寥寥数人知道这个消息,李渔依靠南门观帮助,暂时守住这个秘密,此时看国师李青山神情,便知道对方已经知道——既然她是靠南门观才能守住秘密,自然无法瞒过南门观观主。
李青山看着跪在自已身前她,虚弱说道:“你要做什?”
李渔说道:“要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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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时分,结束天繁忙政务,李渔披上大氅,没有带太监宫女,孤身人,在羽林军和侍卫重重保护下,离开皇宫。
她去地方并不远,就在皇城对面南门观。
笼罩在大雨里南门观,显得格外凄清安静。
如果没有灯罩,大概那些烛火早就已经熄灭吧?
李渔坐在案后,看着柱旁如珊瑚般美丽烛台,想有些走神。
她黑发微湿,身上宫裙也有些湿漉,应该先前是冒雨去某处。
她脸色有些苍白,但不是因为害怕雷电,bao雨,因为她认为自已做事情都是对,哪怕居于昏暗殿室,亦不亏心。
看着殿外夜雨,两行眼泪从她眼角淌下,滑过苍白脸颊,落在案上奏折上,把其中行墨字洇湿。
皇帝说道,然后缓缓闭上眼睛。
黄杨大师走进房间内。
皇后看着仿佛熟睡皇帝,看很长时间,然后把手腕上那串念珠取下,套到他手腕上,又低身在他额头轻轻吻口。
黄杨大师双手合什。
片刻后,房间里响起颂经声。
李渔走进道殿,道殿黑色桐木地板深处,软褥之畔点着盏油灯,照亮大唐国师李青山憔悴而瘦削脸。
她走到李青山身前,缓缓双膝跪下,声音微颤说道:“父皇,走。”
李青山缓缓闭上眼睛,然后再睁开,眼眸里只有悲伤,没有震惊。
数百年来,贺兰城在连续数月内,连续动用两次千里传书符阵。
第次是因为那辆黑色马车。
李渔醒过神来,命太监取来蘸水粗纸,仔细地将奏折上湿痕抹掉,然后擦掉脸上泪水,平静而专注地继续审看奏折。
这封奏折是帝国各郡水灾情况汇总,非常重要。
她拿起毛笔,开始批示奏折。
守堤,蓄水,赈灾,防疫,军力调动,盯住东荒上那些游骑。
大唐很大,事务繁多,她已经适应习惯,处理井井有条,随着审批奏折工作继续,她神情变得越来越平静,甚至显得十分坚毅。
往生经。
……
……
长安城里也在下雨。
雨势很大,还夹杂着雷声,偶尔有闪电亮起,把寂清空旷宫殿,照耀有如白昼,哪怕有罩,烛火依然摇动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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