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座雪峰陡峭高耸,在星光散发着幽幽光芒,高不知多少万丈,从雪原处望去,只觉得峰顶仿佛已经要刺到夜穹般。
宁缺去过很多名山大川,其中最著名最高险,自然便是岷山北麓,或者说天弃山脉,然而和这座雪峰相比,天弃山要显得矮太多。
“从南方任何个地方往北走,只要直不停走,都会走到这座雪峰下。”
夫子抬头看着星光下雪峰,说
宁缺看着他手里拿着那根鱼尾骨,无奈说道:“看看您现在这样子,哪里像是书院院长?人,不能为老不尊成您这样吧?”
夫子把鱼骨扔进雪里,说道:“可不没有窥*癖,只不过你这事儿太罕见,要知道你和她洞房,将来是必然要上史书,所以细节你得记清楚。”
宁缺不明白夫子这句话意思,而且他有些累,所以又去补觉。
大黑马也在帐蓬里补觉,它昨夜在雪海之上狂奔百里,也很疲惫,而且觉得很是羞耻,虽说夫子不是普通人,但被个赤裸老男人骑夜,终究还是羞耻。
……
热海已经近乎永夜,想要看到太阳是件很困难事情。
桑桑还在睡,不知梦见什,在他怀里拱拱,咧嘴笑起来,露出两颗洁白门牙,看着就像只小灰兔般可爱。
帐蓬外传来道极香味道。
宁缺知道老师回来,赶紧把桑桑摇醒,开始洗漱穿衣。
夫子用昨夜剩下牡丹鱼骨,熬锅鱼粥。
……
正午时分,热海畔依然片昏暗,根本找不到太阳在哪里,行人离开荒人部落放弃定居点,继续向北进发。
据宁缺所知,人类所抵达世界最北端,便在这片极北寒域,也就是热海北缘,所以他很好奇,北面世界是什模样,而且有些不明白,历史上那多强大人类,为什没有探索过热海北面。
直到他看到那座雪峰。
昨天在热海畔时候,他也曾经往北看过,却什都没有看到,然而今日离开热海不远,这座雪峰便进入他眼帘,仿佛是撞进来般,显得格外诡异。
桑桑掀开厚重毛毡,走出帐外,寒风袭来,忍不住打个寒颤,她走到锅旁,接过夫子手里活儿,脸上微羞神色,渐渐变为平静。
与桑桑平静相比,宁缺脸上傻笑挂很长时间,直到吃完鱼粥,桑桑去温泉收拾碗筷时,他依然还在傻笑。
夫子拿着牡丹鱼尾骨剔牙齿,边剔边看着他说道:“你今年不过二十出头,怎感觉像是间着火老房子?”
宁缺咳两声,说道:“起过十几年,哪有您说这夸张?”
夫子忽然压低声音,好奇问道:“感觉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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