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蓬里走出几名牧民,肤色黝黑,警惕神情里夹杂着慌乱,看情形这些牧民很少能够遇到外来旅客。
宁缺不知道夫子带自己和桑桑来这里吃什,正所谓弟子服其劳,他向那几名牧民走过去,准备看看帐蓬里有什食物,花钱买下来。
他会荒原上蛮语,甚至连些很偏僻部落方言都很擅长,然而今天他忽然发现,自已居然也会和荒原上牧民无法交流。
“少到处卖弄你那些雕虫小技。”
夫子从马车上走下来,毫不客气地训斥道。
“老师,到底出什事?”他担心问道。
夫子沉默片刻,忽然说道:“有些饿,你们想吃点什?”
宁缺望向车窗外微湿原野,心想在这等荒凉地方,除干粮还能吃些什?
夫子看眼桑桑,说道:“既然还活着,就得好好活着,对生活品质应该有所要求,怎能随便吃,带你们去吃些好吃。”
……
黑马痛嘶连连,身下青草被碾压成团,青草里野花散开,在烟尘里飘浮而上,渐要入云。
荒原上晴空万里,只有几抹白云悠悠飘浮。
黑色马车正上方碧空里,有朵雨做云,当野花碎屑飘起,便有雨落下,就像是道细细水柱,恰好落在马车上,淅淅沥沥,就像是在哭泣。
从荒原地面望去,此时太阳刚好移到这朵雨云后方,清澈阳光,穿透云里三道缝隙,微显明亮,那三道细缝,两道在上,道在小,就如同人双眼和嘴唇,细细眯眯,像是张纯真脸露出可爱笑容。
夫子很烦,挥手便云散雨消,说道:“又哭又笑,有病啊?”
那几名牧民看见夫子后反应很
……
大黑马摆脱撞击带来晕眩感,确认车厢再次变轻之后,依照夫子指挥,向荒原北方疾驶而去,路只闻风声呼啸,只见青草成光。
没有用多长时间,黑色马车便来到处草甸间,草甸四周散发着数十只羊,侧后方支着几间帐蓬,看上去应该是处牧民部落,只是实在太小些。
宁缺走下马车,看着日头倾斜角度,竟看到远处还残着雪丘。
他又看看青草长度,确认此地已经在荒原极北,有些无法理解,只用这短时间,马车怎跑这远路。
宁缺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事情,说道:“老师,有病是桑桑。”
夫子望向他,喝道:“你有药?”
宁缺哭笑不得,说道:“您不是有药吗?”
夫子愈发不悦,说道:“药都让她吃,你提这事儿干嘛?”
宁缺无语,心想书院后山同门都知道老师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高人,很有些脾气,但今天这脾气来也太陡太无谓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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