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树大师神情漠然说道:“师叔,如果你不要背叛佛门,成为灭世罪人,那请你今天最好保持沉默与安全。”
说完这句话,这位悬空寺高僧眉头微蹙,似乎显得有些痛苦,然而明若宝石眼眸里光泽骤然淡,似乎少几丝佛性。
宁缺上次没有准备,让此人摇动铜铃,这次怎可能还让对方有这种机会,而且他已经判断出,摇动佛门圣物盂兰铃,
歧山大师叹息说道:“然而世界再大,再没有你们容身之处,你要去哪里?”
宁缺说道:“要回书院。”
大师说道:“书院当然会收留你,但她呢?以前冥王之女身份没有曝光时候,书院爱护你,可以暗中替她治病,但现在怎办?”
宁缺沉默,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做,他总不能给书院带去灾难。
宝树大师说道:“现在问题是,你们已经走不。”
原罪,即便她今后苦修佛法,生行善,但朝苏醒,便是对整个世界犯罪!”
宁缺又抬头看眼大黑伞。
大黑伞外油腻污垢,已经被佛光驱蚀渐净,露出纯黑布料。有丝佛光,从黑伞伞面缝隙里透进来,飘落在桑桑肩头。
桑桑似乎被人狠狠刺刀,脸色骤白,却咬着嘴唇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然而宁缺背着她,感受到她身体骤然僵硬,岂不知道她是多痛苦?
大黑伞已经变得越来越薄,快要撑不住。
话音落处,只见殿外传来阵密集脚步声,烂柯后寺寺门洞开,那些察觉到异样修行者,被寺中僧人拦在门外,却有六十八位黄衣僧人鱼贯而入,分不同方位以四人组坐在殿前石坪上。
佛口声经,经声阵阵,道悲悯庄严佛家气息,笼罩住整座烂柯寺,十七殿钟声再次响起,那道佛光大阵变得愈发强大。
歧山大师看着跪在殿外烂柯寺住持,隐隐猜到些什,想要怒斥这不肖弟子,然而却终究只是心痛地叹口气。
宝树大师毕竟是悬空寺戒律院首座,在人间佛门弟子心目中地位无比崇高,这几日他看似在禅房里闭门不出,其实早已轻而易举地把烂柯寺接管。
观海僧跪在歧山大师身后,扶着摇摇欲坠老师,看着殿外石坪上那些师兄师侄们,脸上神情悲愤到极点。
宁缺还需要它再撑段时间,而大师兄还没有来。
他看着歧山大师说道:“看来们这辈子没有机会再跟着大师学佛,这病也没有办法治,正如您预料那样,这个世界向来缺少真正慈悲。”
然后他望向桑桑,问道:“还撑不撑得住?”
还撑不撑得住大黑伞,你还撑不撑得住?
桑桑虚弱地嗯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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