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在这时,瓦山三局棋第二局,正式开始。
老僧望向帷幕,平静问道:“光明之女,欲择何色?”
帷幕里很快传出桑桑声音,显得没有任何犹豫,仿佛不需要任何思考。
“黑色。”
听着桑桑回答,老僧身体微微震,苍老面容上流露出极为复
南晋棋师神情微凛,应道:“家师许禇。”
老僧说道:“原来是许禇,你现在棋力与他相比如何?”
南晋棋师应道:“家师年老,在下勉力能胜。”
老僧点点头,说道:“那确实还算懂得些棋。”
南晋棋师极为骄傲于自己棋艺,先前说略懂,只不过是矜持之语,却没想到,这老僧竟是真这般以为,不由好生恼火。
有床棉毯,帷布前方有道缝隙,正好可以把亭间大棋盘尽收眼底。
没有想到烂柯寺竟有如此周密准备,宁缺再也不用担心桑桑会被风吹着,很是满意,然而忽然他又想到件事情,心情不由骤然紧。
修行者最脆弱便是身体,面对着普通人数百枝羽箭,哪怕是洞玄境强者,也只能被活活射死,然而毕竟修行者能够感知天地元气,所以与普通人相比,极难生病,比如风寒,相信此时秋亭外这些修行者,都不怎惧风。
那秋亭里这道帷幕,是给谁准备?
自然是桑桑。
他这生在棋枰之上只服三人,个是月轮国某位忽然失踪宫廷棋师,名是传闻早已圆寂烂柯寺洞明大师,而他最佩服敬重则是自己在南晋前辈,俨然已成代传奇宋谦大师。除此三人,其余棋者都完全不在他眼中,是以哪怕发现桑桑有天算之能,他依然想着要收她当学生。
南晋棋师气不善,便想与那名老僧好生理论番,然而看着那老僧苍老面容,却是无来由地心头凛,浑然忘理论这件事情。
他确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名老僧。
但他总觉得老僧脸很熟,似是在哪里见过无数次般。
南晋棋师苦苦思索,却怎也想不起来。
宁缺此时才明白,原来烂柯寺方面对今日发生事情早有准备,甚至确定破局之人是桑桑而不是自己。如果说前者,是因为书院方面早有书信寄到歧山大师庐中,那后者怎解释?难道说那位歧山大师真有未卜先知之能?
就在他皱眉思考这件事情时候,那位南晋棋师声音在帷幕外响起来:“眼神不大好,能不能隔得近些看?也好给你们做个评判。”
老僧看着这名不请自入南晋人,淡然问道:“你懂棋?”
南晋棋师微微笑,说道:“略懂。”
老僧似乎很满意他回答,又问道:“师从何方道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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