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便在此时,山道上忽然响起清脆铜铃声。
铃声脆而不冽,其间自然隐着某种柔和而悲悯气息。
几只翠鸟听着铃声,从翠竹里飞出来,落在山道上,跃动着向铃声处走
“没有感受到冥冥中有谁在警告。”
他看着那名黄衣老僧,说道:“而这时候是在清晰地警告你,马车稍后便会上桥过涧,如果你试图阻止,会杀死你。”
说杀人便杀人,说杀死便杀死。
涧畔林坪上,所有人看着宁缺平静神情,都不会置疑他决心和能力。
先前始终沉默南晋剑阁强者程子清,看着场间气氛如此紧张,不由在心中叹息声,向前走两步,想要阻止宁缺。
,总需要有人退让,就比如此时此刻,只需要大师你退让步。”
黄衣老僧声音微冷说道:“为何退让总是们这些守规矩人?”
宁缺说道:“在这个问题之前,觉得首先要弄明白,你们为什要定下这些规矩让别人遵守,而别人为什定要遵守你们定下规矩,其实你也很清楚,规矩只是强者制订用来约束或剥削弱者律条,最崇拜小师叔点,便是他成为可以无视任何规矩强者,但他却没有给别人定规矩想法。”
黄衣老僧忽然笑起来,看着宁缺厉声说道:“世间哪有能够无视任何规矩人?轲浩然最终遭天诛而死,就是对你现在警告!”
听着这话,宁缺神情不变,眉梢却缓缓挑起。
但他只走步,便停下来,因为他有些震惊地发现,便是自己,居然也无法打破宁缺此时那股往无前箭势。
黑色马车缓缓向桥上驶去。
黄衣老僧缓缓站起,神情宁静绝决,准备慷慨赴死。
谁能阻止这切?
……
书院后山弟子们最尊敬自然是夫子,然而他们最崇拜偶像,却永远都是那位骑着小黑驴持剑走四方,却最终英年早逝小师叔。
如果听到有人对夫子不敬,后山里弟子们甚至可能微微笑毫不在意,因为夫子实在是个很有趣很可以被打趣长辈,而且夫子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,如果他真动怒,可以自己去把那个宗派或小国给灭。
可如果听到谁敢对小师叔不敬,后山弟子们则真有可能去和对方拼命,因为那头黑驴已经死,小师叔也不在,他已经没有办法去用剑替自己说话。
宁缺是世上最敢杀人人,只不过因为桑桑病,来到瓦山之后,他直沉默隐忍,不想随意杀人,影响给桑桑治病。
此时此刻,他不想再忍,铁弓弓弦在手指间渐渐绷紧,发出轻微吱吱声,代表着如果这箭射出去,那必然会要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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