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桑再次昏睡后,宁缺吃些东西,简单地进行洗漱,恢复些精神,不再如刚到都城时那般疲惫恍惚,思绪非常清楚。
“她现在不可能在西陵。因为她应该很清楚这件事情有多麻烦,哪怕整个道门都猜不到隆庆出现,她不能猜不到,所以她在找他,从龙虎山到真武宗,再到昨天红莲寺,她应该行走在这条线路上。”
然后他看着虚弱红衣神官,说道:“既然如此,能花天夜时间从红莲寺走到这里,她凭什不能?”
红衣神官轻轻叹息声,说道:“问题是神座大人为什会来。”
宁缺说道:“因为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。”
望向宁缺,平静说道:“同意您说法。”红衣神官看着宁缺,“将来光明神殿上,理所应该有您座位,如果神座自己愿意,就算把光明神殿分您半,又算得什?”
于是轮到宁缺开始皱眉思考,要知道无论自己和桑桑是什关系,西陵神殿都不可能允许书院如此光明正大地把手伸上桃山,更何况是直接影响光明神殿,那为什这名红衣神官会做出这样邀请?
思考没有得出任何结论,他看着红衣神官直接问道:“为什?”
“神座现在还是光明之女,年轻且纯净,而西陵神殿是世间最复杂凶险地方,就算两年后如天谕神座所说,她会出现在桃山,依然不见得能坐上光明神殿深处神座……幸运或者不幸是,您是她夫君,如果书院愿意通过您对神座表达支持,那想她归座之路会走顺利而且平和很多。”
红衣神官微微低首,谈话中第次向宁缺表示出恭敬。
说完这句话,他向白色道殿深处走去,桑桑这时便睡在其中个卧室里。
他相信叶红鱼在收到自己在齐国都城消息后,定会以最快速度赶来,正如他对红衣神官说那样,
宁缺沉默,忽然发现随着桑桑身份地位变得越来越高,他们两个人所面临问题或者说挑战,似乎也变得越来越麻烦和复杂。
不过这些问题都是在将来才可能面对,在桑桑依然时常昏迷、重病难愈当下,他要考虑是她如今身体,而不是未来荣光。
于是他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,问道:“叶红鱼究竟什时候能到?”
对于这位书院十三先生坚持如此不敬称呼裁决神座名讳,苍老红衣神官先前已经提出无数次愤怒抗议,然而却始终处于抗议无效尴尬境地之中,再想着此人与光明神座之前那些关系,只怕更多不敢思及不敬之举都做过,于是他只好放弃道门在这方面尊严。
“裁决神座如果是从西陵过来,至少需要十天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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