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庆微笑说道:“那你为何直未动?”
宁缺说道:“因为需要休息,不然真拉不动弓。”
隆庆问道:“休息好?”
宁缺说道:“神清气足意满,浑身都是劲儿。”
隆庆说道:“休息不用说话,有井字符在,拖延时间
隆庆看着他眼睛,问道:“如果天不能容你,你……争还是不争?”
宁缺说道:“该争时候自然还是要争下。”
隆庆说道:“那为何便不能争?”
宁缺理所当然说道:“你凭什和相提并论,你不要总想着和争,你没有可能争过,越争输越惨。”
隆庆笑笑,平静而冷漠。
人眼光,当年你连续败在手中,受尽羞辱和世人冷眼,所以你此番重现人世,除杀死,更重要是想重新获得世人尊重。”
“如果得不到尊重,你甚至不惜让世人恐惧你,因为这些浓烈情绪,是支撑你活到现在精神支柱,为达到这个目,你需要足够震撼身世来历,很遗憾是,就算你能杀死,却无法在这方面超过,因为老师是夫子,哪怕你被知守观观主收为弟子,你依然不如,因为你老师永远打不过老师。”
“为修复自己信心和严重受损荣光,为重新获得世人敬畏目光,你近乎饥渴地让自己不断强大,并且不断催眠自己,想让自己相信,你真是什天谕之人,可惜道门不容让你这方面信心都开始动摇起来,于是你转而望向黑夜,恨不得让冥王与你母亲上床。”
宁缺看着他摇摇头,说道:“你已经疯。”
隆庆说道:“将死之人,哪有资格评断。”
就在他准备继续说些什时候,宁缺忽然推开天窗站起来。他看眼自天而降雨水,感受着雨中渐淡符意,说道:“不要说这多废话。”
隆庆微微皱眉,心想究竟是谁在说废话?
车厢里,桑桑把经过改制小铁圆筒,套在匣中剩下五根铁箭上,默默想着,少爷果然是世界上最会讲废话人。
隆庆抬手,指向秋雨深处,说道:“你井字符还在。”
宁缺左手握住铁弓,说道:“白痴,既然是井字符,怎可能对起作用。”
宁缺说道:“也许没有资格,夫子呢?”
隆庆沉默。
宁缺说道:“当年你道登山,参加书院二层楼考试时,你在柴门勒石上看到是什字?”
隆庆微微眯眼,他当然记得石上写着那四个字,但他不想记得。
宁缺说道:“君子不争,这就是夫子对你提醒或者说警告,你总想与人争,岂有不输道理,你总想与天争,天怎能容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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