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草看着她恼火说道:“你得明白你现在身份,老这般少爷少爷叫着,当心
尤其是联想到此次烂柯寺大会涉及到对荒人用兵,那今后数年北方荒原必然血流成河,越来越像他曾经做过那个梦,那股缭绕着他身体,始终无法驱散无法消解寒意便越来越烈。
冼植朗明显想与他进行番长谈,但宁缺现在心情有些问题,而且因为莫名警惕,很直接地表示拒绝,向船舱外走去。
冼植朗走到窗畔,看着宁缺走下战船,看着他沿着湖岸向另艘战船走去身影,眉头微挑,眼睛里流露出很复杂情绪。
……
……
船室内片安静,只隐隐能够听到湖水拍打船舷声音。
宁缺忽然问道:“你相信冥界入侵吗?”
冼植朗神情微凛,旋即自嘲笑,说道:“自然是不信。”
宁缺看着他眼睛说道:“最近两年长安城变得比以前更冷。”
冼植朗说道:“小时候喂马那些冬天更冷。”
红袖招歌舞行随着大唐官方使团道旅行,自然有很多便利,尤其是随着宁缺表明态度,姑娘们待遇更是不错,被单独安排艘战船。
有姑娘地方就有热闹,但今天这艘船上却是安静无比,漂亮姑娘们老老实实坐在椅中,看似眼观鼻,鼻观心,实际上却是难以抑止心头好奇,不停用余光瞄着正在说话那两个小姑娘。
小草拉着桑桑手,嘴巴撅极翘,翘极高,高就像是大泽芦苇里觅小鱼小鸭子,委屈说道:“第次出长安城,你也不说陪着,还当不当是朋友?”
桑桑在长安城里只有三个朋友,大唐公主李渔,魔宗少女唐小棠,还有位便是小草,说起来她这三个朋友身份地位相差极大,但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,对每个人都是真诚相待,这时被小草抱怨,她也觉得好生抱歉,无奈解释道:“少爷喜欢清静,可没有什法子。”
“你们都已经订亲,哪里还有什少爷?”
宁缺说道:“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冼植朗说道:“这些年直在西边。”
宁缺说道:“那荒人为什要南迁?”
冼植朗沉默不语,很长时间后忽然笑起来,说道:“传说或许永远只是传说,即便变成真实,也应该是你们书院二层楼这些传说中地方需要苦恼事情,们身为帝国军人,相对不需要思考太多,如果真有冥界入侵那天,只要陛下声令下,大唐铁骑自然会做出应有反应。”
这是大唐军人标准答案,宁缺毫不意外,但他是世上寥寥可数几人,听夫子亲口说过黑夜自北方来,所以想必然要多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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