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缺问道:“不会有事吧?”
王持说道:“七师姐金针压脉很及时,给她煎副药,应该能稍退寒意,没有什大干系,只是以后要注意保暖,可不敢受什风寒。”
宁缺听着这话,顿时放松下来,忽然觉得自己腿有些软。
王持忽然想到件事情,看着他疑惑问道:“小师弟,桑桑这病乃自娘胎里带来,过去这些年想来也病发过很多次,渭城没有什好医生,长安城里更都是群庸医,你靠什法子竟让她活到现在?”
桑桑幼时,宁缺经常带她去看病,辛辛苦苦攒那些银两,基本上都花在药铺里,然而却没有什用处,后来偶尔他发现个法子,才让桑桑熬到今天,此时听着师兄问话,他不敢有任何隐瞒,老老实实回答道:“后来每次桑桑病发时,总让她喝大囊烈酒。”
想到什,神情变得放松不少,喊道:“师兄,把老十从山上揪过来,不过可得快些。”
大师兄怔怔,转身走回身后山林。
七师姐看着宁缺焦急神情,安慰说道:“问题不大,你先抱着桑桑去草庐,老师在那里,便断然不会出事,等老十过来便妥。”
宁缺不明白师姐这句话意思,如果老师肯出手,桑桑自然不会出事,只是为什要等十师兄?
……
二师兄直沉默站在草庐外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此时听着宁缺这些年竟是拿烈酒在替桑桑治病,顿时蹙起眉头,显得极为不悦。
王持沉吟片刻后点头说道:“这倒确实是个对症法子,虽说烈酒暖脉只能暂时治标,但总比那些烂药干净多。”
幸亏有这样番评价,不然二师兄绝对不会饶宁
……
晨光渐至,笼罩书院后山,落在草庐檐上那些如金似玉草丝上,然后反射到更远处山林,花树包围草甸上片光明。
宁缺和陈皮皮等人站在草庐外,等待着里面消息。从去年春天开始,桑桑便开始经常进出书院后山,凭着自己做手好饭菜和安静性情得到所有人喜爱与怜惜,此时知道她病极重,书院弟子们不禁都非常担心,唐小棠甚至已经急红眼眶,反而宁缺却比先前要平静很多。
因为老师已经醒,这时候正在草庐里,他相信哪怕桑桑已经有只脚踏进冥界,老师也有能力把她拉回来。
就在这个时候,王持从草庐里走出来,宁缺赶紧上前,王持看着他说道:“她先天体虚不足,阴寒入腑多年,这等旧疾每发作次便严重过次,隐藏镇伏时间越长,病发便会越严重……先前诊她脉象,确认前段时间她受过次大寒,最近又心神思虑过胜,才到如今这地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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