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向身旁那名高大
男子，看着此人肩头披散白发，心脏跳得越来越快，仿佛是荒原上那些已经被敲破
战鼓，随时可能,bao开，因为他这次终于确认，梦中荒原上这名高大男子……便是夫子。
夫子没有转身，静静地看着天空，看着那处光明与黑暗战争，然而宁缺很清楚，夫子是在等自己做出选择，他不想做出选择，更准确地来说，上次能够做出选择是因为无知所以无畏，如今他隐约明白
些事情，所以他不再那般无畏，最令他惘然是，夫子为什
要让自己做选择？
宁缺想要逃离这个梦境，这片染血荒原，于是他转身向着荒原外围跑去，他
车队离开渭城前往长安，在旅途中和吕清臣老人进行番对话，半夜搂着桑桑小脚做个奇怪梦。
在那个梦里，他站在寒冷黑暗荒原之上，他看到大唐帝国骑兵，月轮国武士，南晋弩兵，草原上蛮子，看到把荒原染红无数具尸体，看到荒原前方有三道黑色烟尘，看到黑夜逐渐占据天空，人们恐惧地看着黑夜来临方向，个高大男子在他身旁说天要黑……
杀死茶师颜肃卿后，宁缺在朱雀大道上逃亡，身上血液和大黑伞，惊动那道神符，在那个清晨，他诸窍不通雪山重筑，终于正式地踏上修行路，也就是在那次，他又做个梦。
在那个梦里，他回到寒冷黑暗荒原之上，黑夜还在侵噬天空，所以他抬头望向天空，而身旁有无数人没有看天，只是冷漠警惕悲伤地看着他，而就在这个时候，天上忽然响起道雷鸣，有道光门缓缓开启，光明重新降临世间，条巨大黄金龙漠然探出龙首，俯视着地面上人群。
在进入书院二层楼考试中，在峰顶攀登那块岩石过程里，宁缺再次进入到那个真实与虚幻无法分清梦境之中。
黑夜依然在向荒原这边侵袭，光明隐藏在云层之后，却已经变得越来越亮，原野上人们依然看着他，包括很多年前被他杀死管家和少爷，那个高大男子问他要如何选择，他说自己不想选择，高大男子说如果必须选择呢？在那个梦最后，宁缺再次杀死管家和少爷，然后背着刀向夜色走去。
……
……
宁缺看着那三道黑色烟尘，感受着其间传来冷漠味道，身体变得十分僵硬，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，却不知道怎样从梦中醒来。
黑夜越来寒冷，光明越发炽烈，把整个天空分成两半，那颗巨大龙首无情无识地俯瞰着大地上苍生，缓缓张开嘴，荒原上士兵们还在互相战斗，却看不出来究竟是谁在和谁战斗，无数鲜血浸泡着无数尸体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