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畔坊巷里警戒已经解除,除长安府衙役在宅院外维持秩序,禁止市民前来看热闹之外,没有什更多管制。
鱼龙帮众在齐四爷命令下,以最快速度赶到雁鸣湖畔,开始清理整修宅院,只是宅院破坏太严重,明显不是两三天便能做完事情。
战前被宁缺遣散丫环管事们,也陆续回到宅院,看着满地狼籍,众人不免有些担惊受怕,甚至有人想要离开,只不过他们十年身契都在学士府里,当曾静大学士夫妇去看女儿之后,众人便老实下来。
既然有下人照顾,陈皮皮便和唐小棠回书院,如今长安城并不太平,尤其是道佛两宗天下行走都在,需要更谨慎些。
傍晚时分,别院幽静,院外隐隐传来清理瓦砾和废墟声音,叶红鱼也回到湖畔宅院,她站在门槛外,看着床上正在酣睡主仆二人看很长时间,然后回到自己卧室,就如以前数月般。
听着李渔这句话,李珲圆大感震惊,身为皇子,又不是不学无术之人,他自然清楚夏侯死会给自己带来多大好处,但他仍然无法理解,为什姐姐此时会如此笃定皇位便是自己。
李渔看着满脸惘然弟弟,想着自从母后去世后,姐弟二人相依为命,想着这些年自己为弟弟皇位所做努力与牺牲,不由百感交集,说道:“宁缺是书院二层楼学生,夏侯死在他手中,那个女人难道还能和书院亲近?即便她再如何虚伪能忍,书院也不可能再倾向她,这条无形沟壑出现在书院和她之间,那她儿子还怎能当皇帝?”
李珲圆终于醒过神来,是啊,如果没有书院支持,父皇就算再宠爱那个小兔崽子,只怕也不敢轻易把帝国交给皇后方。
念及此,年轻皇子呼吸都粗重几分,紧紧握着拳头,眼眸里满是兴奋神情,甚至还带上些狰狞神采。
李珲圆又想起先前何明池通知另椿消息,略显苦恼说道:“清河郡三供奉死在长安,不知道那边人会有什反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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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
李渔眉头眉蹙,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麻烦,这些年来,清河郡大姓给予她大量金钱支持,她在朝堂上能够相对轻松收拢那些朝臣,幕后也有清河郡帮助,如今对方老祖宗却,bao死在长安城,不知会不会造成什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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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鸣湖畔宅院在昨夜大战中遭受极严重破坏,梁断墙摧,满地狼籍,到处破乱不堪,只有偏僻别院保存相对完好。
宁缺和桑桑回到别院里,在陈皮皮和唐小棠照顾下沐浴敷药,随意吃些食物便开始休息,然后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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