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没小师叔那本事。”他笑着说道,然后笑容渐敛说道:“如果有小师叔那本事,自然无需再忍,既然入世,当然要好好杀将番,断不能堕师傅威风,更不能损小师叔威名。”
简大家眉头微蹙,说道:“入世不是杀人,而是领悟。”
宁缺说道:“杀人何尝不是种领悟?”
说完这句话后,宁缺便醉,不知道是来自河北郡双蒸烈酿让他醉,还是说他发现自己无力撕开长安城里那些强者密织网,所以不得不醉,也许他只是想借醉来隐藏自己某些心思。
如往常,在红袖招醉后,他便睡在水珠儿小院里,床上暖香如旧,好在没有多少师傅颜瑟臭脚丫子味。
宁缺没有骗叶红鱼,他真带着桑桑去红袖招,只不过今天他没有在水珠儿院里厮混,也没有去偷窥那些新晋红牌,而是老老实实上顶楼,坐在简大家房中,卷起袖子对着那锅羊杂汤发起攻势。
土钵羊杂,器具配极佳,再加上十余碟小菜青蔬,热气蒸腾里有绿意,真是极美好冬至佳节氛围。
宁缺从碗中挑筷羊肚,蘸蘸蒜蓉,送进嘴里胡乱嚼,把杯中九江双蒸烈酿送入唇中,辣眉头皱极紧,就像是遇着什极困难事。
简大家接过小草递过来毛巾,擦擦额头上汗珠,看着他说道:“皇后娘娘话已经带到,只要你能安安静静把今天过完,娘娘愿意付出你需要任何代价,当然她会代表夏侯再次向你表达歉意。”
宁缺指着自己被烈酒辣至皱如川字眉头,说道:“问题是眉眼之间有郁卒纠结不能舒展,怎想都想不通畅。”
桑桑坐在床头,拿条湿湿毛巾,搭在他额头,她很清楚宁缺这时候是在装醉,所以婉拒水珠儿煮醒酒汤提议。
宁缺在微醺醉意里没有做梦,没有看到那远处黑暗,没有看到那三道极阴极寒黑色烟尘,也没有看到头顶天穹上无限光明,他只是把自己意识沉入识海,直沉到最深海底,拾起那些意识碎片默默体会。
这些意识碎片,是去年在魔
“你那是被酒辣,不如桑桑能饮,便不要挑烈酒喝。”
简大家这句话似乎隐有深意,说完这句话后,她沉默很长时间,才再次慎重而温和劝说道:“能忍能静,才是大智慧。”
宁缺点点头,说道:“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简大家安慰地笑起来,然后叹息说道:“在你来之前,真很担心你会像当年那个家伙样胡闹。”
按照书院里师兄们说法,简大家应该要算是小师叔小姨子,如此说来,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敢叫小师叔为那个家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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