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红鱼看着石阶上兄长,身体难以抑止轻轻颤抖起来,然后眼圈微红,两行眼泪悄无声息地流过她美丽容颜。
叶苏看着石阶下妹妹,眉头微蹙,有些厌憎说道:“哭什哭?”
叶红鱼明如秋湖眼眸里溢出泪水越来多,她没有伸手去擦,而是看着他倔强不满说道:“他哭你就感动,哭你就骂。”
叶苏眉头蹙更深些。
唯能与昊天神辉相比似便是人类眼光,可以专注于点,可以普照她想看到世界,叶红鱼看着兄长,眼光委屈而倔强,就像是烤红薯被同伴抢走,却被哥哥骂没用小女孩儿,余光却落在陈皮皮身上,充满恨意。
皮皮圆乎乎脸庞,在心底发出声叹息。
陈皮皮看着他身上淡淡光泽,压抑着心头震惊与惊恐,颤声说道:“师兄,你到底吃什药,居然有这境遇?通天丸直留着,如果你真要尝试破境,你可定得先和说,可不敢瞎吃。”
修行之道,越到最后越是艰难,便如同攀登险峰般,最后几步总是最艰难距离,叶苏身为知守观传人,早在十余年前,已经走到修行道路最深处,想要在此基础上再进步,谈何容易。
所以当陈皮皮看着屋顶上叶苏,脚踩木梯如踩流云,素衫光泽隐现,明显处于某种契机之前时,以为他肯定走上某种捷径。
叶苏当然没有吃药,即便是知守观最珍贵那些药丸,他都没有吃过。因为从开始修道始,他便直坚信,修道之人旦依赖于外力辅佐,那终其生,便没有任何机会去抵达真正彼岸。
陈皮皮头低更老实些。
叶苏冷冷看着她说道:“你是什身份,居然敢这般无礼地盯着师弟看,如果你再如此,会把你眼睛挖出来。”
叶红鱼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,看着陈皮皮眼神依然充满恨意与看死人般意味,然而她眼睛并没有被挖出来,因为愧疚到极点陈皮皮,恰到好处地说话,化解小道观石阶前这片尴尬。
叶苏看着陈皮皮微笑说道:“与老师有些时日未见,想来他应该还在南海,至于为什来长安,自然有别原因。”
陈皮皮好奇问道:“师兄
直到陈皮皮连续说两次,他自己才发现某种异样。
站在小道观前阴影里,叶苏沉默望着或远或近民宅与坊市,默默感受着自己道心,发现自己已经僵化十余年境界,竟然真发生某种颤抖,出现道裂缝,不由震撼无语。
长安城果然不是般城。
便在这时,藉藉无名小道观,再次迎来位客人。
这名客人是位穿着青色道袍少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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