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微微蹙眉，不悦道：“早就说过，让你不要看佛家那些无能无趣无味无耻
经书，如今看来果真是看糊涂
。”
大师兄苦笑
声，心里却想着那些佛经读着确实有些意思。
夫子说道：“君陌，给你师兄解释下冤冤相报何时，免得让他又钻进故纸堆里，三四年都爬不出来。”
二师兄沉声应是，望向大师兄正色说道：“师兄，若不想冤冤相报何时，那便应该将仇人尽数杀死，斩草除根，如此来，世间便只剩下几缕无力复仇冤
二师兄感慨说道：“所有人都以为小师弟是
书院门中境界最差人，然而如今看来，他境界其实比们都要高。”
这里所说境界，自然指不是修行境界，而是指精神境界。
夫子从崖洞里走出来。
大师兄和二师兄分立两侧，恭敬行礼。
夫子走到崖畔，看着宁缺走下石径、转入窄峡消失不见，两缕白眉缓缓飘起，微微笑，似乎对这名最小弟子很是满意。
根细长阴影。
二师兄不知何时来到此间，踩着地面上将腐紫藤果，走到崖畔二人身旁，看着宁缺神情凛然说道：“师弟所言甚是，人生最重要意义不是凯旋，而是战斗，所以当你想战时，便去战吧。”
宁缺看着他忽然笑起来，说道：“二师兄你也错。”
大师兄和二师兄同时怔住，心想小师弟果然不凡，居然敢于同时指出两位师兄错误，要知道这些年来，书院后山里根本没有人敢这样。
宁缺平静说道：“人生最重要意义不是战斗。”
大师兄苦恼问道：“老师，仇恨真无法消除吗？”
夫子说道：“爱恨之类浓烈情绪，是人类与禽兽区别之所在，是人证明自己所以为人关键，连这些都能抛离，那和禽兽又有什
分别？世人常言，轻仇之人每多寡恩，便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痴儿，此情无计可消除，此恨绵绵无绝期，哪里是这般简单便能抹去？最关键问题在于，们为什要消除？”
夫子话依然没能让大师兄从这种惘然情绪中摆脱出来，他离开小镇之后，便直在书院后山生活，周游诸国时也是侍奉在老师身前，偶尔单独行事，也自有任务，细思竟是没有什真正红尘阅历。
大师兄叹息道：“然而冤冤相报何时？”
二师兄蹙眉说道：“那是什？”
宁缺说道：“是战斗，然后……胜利。”
……
……
站在崖畔，看着绝壁石径里渐远身影，看着被秋风拂起黑色院服角，书院后山最强大大先生和二先生各自沉默，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，似乎还在思考先前宁缺那番话和话里隐藏着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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