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兄微微笑,没有否认,也没有辩解。
叶苏也笑起来,笑容显得那般淡漠而寒冷,说道:“书院里果然生活着群可怕无信之人,你们根本就不应该存在。”
大师兄诚恳请教道:“为何如此说?”
叶苏看着他眼睛,声音低沉而寒冷说道:“没有信仰就无所敬畏,不懂得敬畏人自然不在意洪水滔滔,当年轲先生如此,难道书院下代还将如此?那会落在谁身上?你还是二先生,抑或是宁缺那个家伙?”
大师兄看着他平静说道:“书院只教们道理,不教们信仰,事实上师弟和师妹当中,有几位也是虔诚昊天信徒,只不过们更相信种说法,能够没有信仰,其实也是种信仰。”
愉快或许会对这座长安城也带来些不愉快。
听到他说不愉快,便是大师兄神情也渐凝重,认真请教道:“何处不愉快?”
叶苏望向道观石阶上那名道士,说道:“此处不愉快。”
大师兄转身望去,沉默听会儿那名道士宣讲,尤其是听到那些街坊发问后,大概解叶苏不愉快来自何处。
千年以来,知守观对昊天道门在大唐传教直极有意见,只不过这些事情由昊天南门负责,尤其是大唐有书院有铁骑,于是西陵神殿始终没有办法做出更深层次影响,然而当叶苏这样位骄傲昊天之子,在长安城偏僻街巷中,忽然听到与世间别处截然不同讨论时,自然不悦。
没有信仰,其实也是种信仰。
叶苏微微蹙眉,在心中把这句话重复遍,若有所思。
大师兄说道:“如果将来某天,你能够同意,或者哪怕仅仅是尊重们这种信仰,那你其实也就拥有相同信仰。”
叶苏抬头望天,清秋街畔黄叶树,枝丫切割着头顶天空,却无法阻止清漫阳光从天穹之上洒下,然后照耀着所有切。
“昊天神辉普照世间,它落在花上,花便绽放,落在树上,树便生芽,落在田间,便有禾穗,花能娱目,树带荫凉,禾穗令人活,然后它们凋零落入尘
大师兄说道:“信昊天,不代表信昊天道,更不代表就不能对西陵神殿教典提出自己疑问。”
叶苏静静看着身前这名书生。
在呼兰海畔,他曾经见过对方,却不像今日这般有机会在长安城头长时间平静交谈,所以他看很仔细认真,想要看懂为什当初此人能够坐在线那头,而且他认为自己已经看懂某些部分。
“那你们这些书院人呢?”
叶苏看着大师兄眼睛,平静说道:“能看懂你们,知道你们连昊天都不信,那你们是不是觉得连昊天都可以质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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