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皮皮抬起头来，看着他问道：“你为什
选
桑桑，没有选书痴？”
“这和你现在面临
情况是两种痛苦。”
宁缺毫不客气说道：“无论
怎选，顶多就是被人嘲笑不屑轻蔑，或者会伤着姑娘家，但你如果选不对，或者做选择时决心不够强大，你将面对绝然不止是这些，而唐小棠会更惨。”
陈皮皮眉尖再次蹙起来，惯常散漫憨喜圆脸上，罕见地流露出凝重神情，凝重最后
桑桑和唐小棠船不知划向何处。
宁缺放下木桨，走入蓬内，递壶酒给陈皮皮，低声说道：“你到底想清楚没有？”
陈皮皮接过酒壶，小心翼翼地抿口，然后被辣地蹙起眉尖，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：“这种事情怎想清楚？”
“但你应该清楚自己身份。”
宁缺平静说道：“虽然你始终不肯明说，依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掌教大人儿子还是观主儿子，但总而言之，你是昊天道门骄傲和将来，老师虽说养你这多年，你最终还是要回去。”
四人两舟，泛于湖上，怎看都是很美好事情。然而遗憾是，唐小棠和桑桑坐在
艘船上，陈皮皮便只能和宁缺拿相同船票。
小船在莲田里时隐时现，唐小棠和桑桑举着些小东西在开心地说着什，陈皮皮看着前方，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把小棠从三师姐魔掌之下拯救出来，却没有办法与她亲近，实在是太过遗憾。
“她们在说什？”陈皮皮问道。
宁缺说道：“前几天给桑桑用柳枝编些小玩意儿，好多年没有做，她还是很喜欢，这时候见着朋友，当然要拿出来夸耀下。”
陈皮皮微微怔，回头望向桨旁他，说道：“真没看出来，你居然是个挺会讨女孩子欢心家伙。”
陈皮皮看着船外百亩莲田，惘然说道：“大概如此吧。”
宁缺说道：“唐小棠是魔宗人。”
陈皮皮低声说道：“那你说这事怎办？”
“自己事情自己做自己想。”
宁缺说道：“只是提醒你，如果你确定要回到道门，无论西陵神殿还是知守观，都不可能允许你娶唐小棠当老婆。”
宁缺微嘲说道：“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禽兽不如？说起来都这多天，你难道还没有搞定那个小姑娘？”
陈皮皮有些羞愧地低下头，紧张地搓着手，说道：“你不要瞎说。”
宁缺摇头无奈说道：“单看你大胖脸，怎也瞧不出来你居然脸皮这般薄。”
陈皮皮有些底气不足地辩驳道：“那是小姑娘脸皮薄。”
小船前后驶入莲田深处，前些天雷雨闪电铁壶留下痕迹早已消失不见，青枝圆叶蓬然遮天，清幽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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