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桑如往常般很早就起床,却没有如往常般劈柴烧水买早点。她看眼熟睡宁缺,悄无声息推门而出,走到前铺,蹲下身子在陈列架下方个深屉里掏弄半晌,掏出个整理好包裹。
包裹是蓝底小碎花布,她昨天新买回来,不知道里面放是什,但看她小心翼翼抱着包裹模样,应该很珍贵才是。
走出老笔斋,在晨光中登上昨日约好马车,她去红袖招。
做为天底下第等清贵风流地,红袖招来往皆贵人,清雅无浊气,但终究还是风流地,不说夜夜笙歌,也是半夜才会歇业,自然没有大清早便开门迎客道理,所以当桑桑抱着包裹走下马车时,红袖招无论侧门还是正门都紧闭着,街巷上静寂无人,只有远处传来刷刷扫地声。
桑桑看眼四周,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,待马车离开后,小
皇帝说道:“但朕那弟弟说话,宰相说话,大理寺卿说话,便是皇后也说话,他们都说,唐律里写清清楚楚,无证据不为罪。”
他看着大唐最忠耿老将军,自嘲说道:“当时朕思忖数夜后,没有表示反对,你也没有表示反对,难道现在却要来反对?”
许世沉默很长时间,然后说道:“即便无证据不为罪,依然坚持认为,把惊神阵交给宁缺,是件极错误事。”
“你与颜瑟是多年故交。”
皇帝微微蹙眉说道:“为什你对他传人如此不信任?”
起来,似乎有些嫌苦,挥手示意太监退下,望着身旁老将军,说道:“虽说朕和你都咳嗽,但病却不同,这药可不能赐你,说起来让你在南边养着,你非要回来作甚?”
许世很感激陛下对自己信任甚至是无微不至关怀,但这并不代表他同意陛下所有举措,说道:“南沼山族去年春便已呈上降表,彼处已然太平,留部于森林外压制月轮便是,还留在那里做什?虽说那处湿润对肺疾确实有好处,但实在是不习惯那种粘乎空气。”
皇帝说道:“也罢,想回长安便随你,有你看着军部,朕也少操些心。”
许世说道:“只是这件事情,不得不请陛下多操些心。”
皇帝沉默。
许世没有做更多解释,只是耿倔说道:“长安城交给他,不放心。”
皇帝沉吟片刻,说道:“宁缺办事,朕还是放心。”
……
……
凌晨时分,老笔斋。
许世说道:“请陛下修书书院,让夫子治宁缺之罪。”
皇帝转身看着他,问道:“可有证据?”
许世说道:“没有。”
皇帝又问道:“朕当年要治夏侯罪,你们是怎说?”
许世说道:“没有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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