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冷静,可以想见,日后你可能成为个非常优秀人,甚至比轲浩然更加优秀,那你也有可能比他更加危险。”
宁缺听着身后声音,停下脚步,想到皇帝陛下在宫里说过许世此生纵横沙场不败,却在小师叔手下吃过很大亏,难道自己真要替师长承担后果?
他转过身,看着栏畔许世,终于烦。
“敬您是镇国大将军,所以才言辞恳切,态度诚恳与您说这多话,如果您真要撕破脸,把唐律这块遮羞布不要,
许世沉默很长时间,看着他冷漠问道:“那你能不能告诉,你做这些事情,是为正义,还是为复仇?”
“并不是正义使者。”
宁缺说道:“与夏侯将军之间也无私怨,只是因为他在荒原里得罪。”
许世说道:“这种说辞谁能相信?”
宁缺说道:“不需要让别人相信,只要夫子和陛下没有意见便好。”
在哪里?茶师颜肃卿死时,在哪里?今天在这楼阁中,您问昨夜黄于二人死时,又在哪里。”
许世冷冷回望着他。
宁缺平静问道:“您问很多句在哪里,也想问问……当年夏侯在燕境屠村,数百无辜者化为焦尸时,您在哪里?当年夏侯坑埋三万降卒时,您在哪里?当年宣威将军府血流成河时,您……又在哪里?”
听着这连续几个问题,许世瞬间似乎变得苍老几分。
楼阁里气息略有疏松,楼外风景再次活过来。
许世说道:“你以为陛下会直宠信着你?”
宁缺摇摇头,说道:“这与宠信无关,只不过想陛下就算知道这件事情,大概也会认为这些事情做很对。”
他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说话已经足够多。
所以他转身向楼梯走去。
然而就在这个时候,许世忽然叹息声。
宁缺向前走两步,来到许世身前,继续说道:“手上确实有很多血,将军您手上或许真没有什血,但不代表你手就比手干净。”
“如您所言,当然不是什好人,从来不关心世上有什丑陋血腥不公平,只要那些事情与无关,或许确实没有资格握住那根杵,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多少人有资格质疑握杵资格。”
“至少将军您不行。”
“当初夏侯能够置身事外,那些屠村将军校尉毫不惩罚,朝廷说法是没有涉案证据,依据唐律无法问案,事实上你都清楚,那只是因为夏侯对大唐有功,东北边军对帝国有用。”
宁缺说道:“既然朝廷坚持唐律第,那将军如果要审与那些命案之间关系,请先找到证据,不然以后请不要来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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