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缺说道：“
也是军人。”
将军缓缓摇
摇头，说道：“你曾经是军人，甚至是名相当优秀
军人，但遗憾是，你是军人时候并不是修行者。”
“这有什
区别？”宁缺问道。
将军微微眯眼，看着他声音微沉说道：“你若在渭城时便能修行，
定会好好培养你，让你成为名不起武道修行者，如此你便能真正看明白战场是怎回事，于是便不会发生以后那些故事。”
宁缺沉默片刻后说道：“不明白将军所指何意。”
宁缺沉默，于是不再装晚辈，装温和，装体贴。
将军说道：“修行者应该出世，不应该入世。”
宁缺没有想到这场谈话，竟是完全没有任何铺垫，也没有任何前文，便直接进入到最关键阶段，不免有些措手不及。
他本来以为这会是场漫长谈话，本以为这场谈话就像是熬鸡汤般，需要考较彼此火侯，却没有想到竟是猛火快炒，稍不留神，锅里青菜便会变得焦糊片，再也无法入喉。
“为什不应该入世？”
，看上去就像长安城里随处可见闲散老头儿，然而当他拿起筷子挟肉块时，就像拿着把长枪直刺敌将胸膛，霸道之气十足。
将军虽然老，但不是老将军。
将军就是将军。
尤其是在面对敌人时候。
……
“看过你所有档案。”
将军声音没有任何多余情绪，只是味冷漠平静，“你确实是个不错军人，但你没有经历过真正战斗，有修行者战斗。”
宁缺再次沉默，他很小时候便在渭城从军，但大唐势盛，即便是草原上金帐王庭骑兵也不敢稍有挑衅，真正战事确实没有怎
宁缺沉默片刻后问道。
将军看着他眼睛，神情淡然说道：“因为对修行者而言，世人太弱，有若蝼蚁，修行者入世，容易妄自尊大起来。”
宁缺抬起头，回视将军平静而充满压迫感目光，说道：“将军替大唐征战四方，也在尘世里打滚数十时间。”
“在修行者身份之前，首先是军人。”
将军漠然说道：“这便是最大区别。”
……
五花肉汁拌着糙米饭，闻着有些香，吃起来味道想必只是般，将军吃却是极为香甜，花白胡须不时抖动，那三根水煮青菜，更是被他嚼噗哧噗哧脆响，就像是传说中冥界那些魔头正在啃人骨。
大概是军旅生涯养成习惯，将军吃饭速度很快，如风卷残云般，把案上饭菜扫而光，然后他端起茶杯漱漱口。
宁缺说道：“进食太快，又急饮茶，对身体不好。”
将军静静看着他说道：“在面前不用装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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