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谕大神官似笑非笑看着他，说道：“能。”
程立雪吃惊看
神座
眼。
宁缺和天谕大神官
问答到此戛然而止。
他说道：“那
没有问题。”
老笔斋里气氛刚刚放松些，不料宁缺接着补充句：“不过没有问题不代表她没有问题，接下来你们需要说服她。”
宁缺忽然问道：“有假期吗？”
程立雪微微怔，心想神殿又不是普通学院，哪里会有这等安排？
然而没有等他开口，天谕大神官微笑说道：“有。”
宁缺看着天谕大神官，继续问道：“多长？”
天谕大神官说道：“只要保证她在西陵桃山时间超过半。”
官抬起右手，没有让程立雪继续说下去，说道：“西陵有些事情，所以不得不回，回去之前，此事总要有个结果。”
宁缺根本没有留意到大神官言语里所说西陵有事，只是在想别事情，干笑说道：“神座大人要走？有没有买什
土特产？”
程立雪脸上神情很难看。
天谕大神官却笑起来，摇摇头。
笑容在苍老面容上渐渐敛去，那些深刻皱纹渐渐舒展，天谕大神官静静看着宁缺眼睛，说道：“你知道她对神殿重要性。”
程立雪大怒，沉声训斥道：“你居然敢对神座如此无礼！”
宁缺说道：“不是在调戏神殿，而是前面如果有任意条，神座大人说不能，那就不会允许桑桑去西陵。现在允许她去西陵，也不代表支持她去西陵，只代表支持她做任何决定。”
天谕大神官根本没有理会宁缺和程立雪对话，只是静静看着桑桑。
桑桑低着头，轻声说道：“现在不想去。”
天谕大神官静静望向宁
宁缺又问道：“假期能不能出西陵？”
“能。”
“能不能去西陵看她？”
“能。”
“她如果当上光明大神官，真能结婚吗？”
桑桑低头看着裙摆外鞋尖，悄悄向宁缺身后挪两步，似乎指望他能遮住自己，然而终究是遮不住。
天谕大神官怜爱看着桑桑，说道：“因为她是光明传人。”
宁缺犹豫说道：“桑桑年龄还很小，就到西陵去当大神官，与神座大人您平起平坐，这听上去总觉得有些不合适。”
程立雪看天谕大神官眼，轻声解释说道：“神座继承是个漫长过程，桑桑师妹回西陵后要先学习教典，然后赴世间道门清修，体悟人间百态悲欢，然后才能继承神座，前面这些准备工作被称为置座训政。”
接着他继续解释道：“正因为桑桑师妹登上光明神座还需要很长时间，所以神殿才会着急，能尽早进入训政期那是最好不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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