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得出来
画
是什
？”
柳白问道。
中年男子沉默片刻后，声音微涩说道：“师兄画是
把剑。”
柳白满意说道：“能看出这是把剑，师弟你境界看来有所增益。”
中年男子强行压抑着心头震惊，问道：“师兄这把剑要给谁？”
柳白沉默片刻后，说道：“拿笔纸过来。”
……
……
天光从峰顶洞口洒下，凝成束笼罩着碧潭，以及潭畔草屋和人。
柳白坐在潭畔，坐在天光下，静思
很长时间，才拾起身畔笔与纸，在微黄纸张上缓慢而看似随意地涂写。
现那是自己舌头。
紧接着他脑袋从颈间断开，坠落在潭畔地面上，骨碌碌滚动着，滚进碧潭，片刻后潭水里多出几道血色。
盲鱼感知着食物味道，愈发欢快地开始喷吐水泡。
直沉默跪在潭畔剑阁弟子们走上来，开始收拾那具无头尸身，他们注意到尸体颈部腔洞平滑无血，断口仿佛被层透明薄膜覆住般，能清晰地看到气管食管骨血，觉得有些恶心。
杀死神殿裁决司名重要人物，对柳白来说，仿佛就像杀死只老鼠般随意寻常，他脸上神情根本没有任何变化，只是当目光落在身旁那封书院来信上时，眉头渐渐皱起来。
柳白平静说道：“寄到西陵，寄给叶红鱼。”
中年男子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，双膝跪倒在柳白身后，颤声说道：“师兄你为什要这样做！为什要寄给道痴？”
柳白端详着手中画着剑纸，说道：“因为光明神座死在长安城后，这整座桃山，就只有这个女人还让有几分欣
他不是在写字，而是在画画。
柔软墨笔在无法铺平纸张上行走，线条扭曲打结，不时颤抖，简单几笔艰难地构成个中空狭长物事，却看不出来是什。
这幅面非常拙劣，看上去就像是顽童瞎弄出来作品。
然而就这样幅拙劣而简单画，却似乎让柳白耗尽心神，在水光映衬下，脸颊显得有些微白憔悴。
中年男子看眼那幅画，忽然身体僵硬起来。
“找到朝小树，把他安安全全送回长安城，把弟弟换回来。”
剑阁弟子们互视眼，领命而去。
这时候名中年男子从阁外走进来，他看着碧潭里浮沉血花水泡，轻轻叹息声，走到柳白身后恭谨问道：“师兄，问题解决？”
柳白说道：“如果杀人就能解决问题，那眼中世界会美好很多。”
那名中年男子苦涩说道：“听闻裁决大神官对他很是看重，这次真准备让他回桃山接任叶红鱼位置，师兄斩他只手便罢，何苦非要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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