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高大身体微微前倾,居高临下看着他,直到看得他有些发毛后才笑着说道:“但昨天夜里有人说是个可怜老头儿。”
宁缺觉得不妙,却依然想做垂死挣扎,勉强笑道:“昨夜酒后胡
看着拾阶而上那名老人,他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多余情绪,唇角刚刚泛起那丝冷笑,就像是遇到万丈阳光,骤然间温暖无比地绽放成花,体内浩然气如春雪般悄无声息融化,虚握刀柄双手自然上扬在胸前相聚成拳,微微躬身行礼温和说道:“没想到能再见到老先生。”
……
……
夫子拎着食盒走上青坡。
他颇感兴趣看着身前宁缺,却没有说话。
剧痛,想着那根偷袭自己短木棍,丝冷笑开始在唇角生出,准备上前拦住此人好生痛揍番。
所谓报仇雪恨,以拳还棍,便是这个道理。
宁缺明白自己即便醉酒,也还是有战之力,居然被这老者闷棍敲昏,想必这老者也不是普通长安城富翁,自然警惕,体内浩然气缓缓运转,双手虚握仿佛执刀,片刻间便做好战斗准备。
忽然间,他余光瞥见那只小白狗躲到唐小棠小皮靴后,耳朵耷拉着,嘴里发着呜呜咽咽恐惧臣服声,不由心头微动。
他知道那只小白狗不是狗,而是荒原上真正雪狼,而这只白色幼狼即便再如何畏惧自己,也不曾对自己稍有降服之意,那它为什这时候会有这样表现?难道说那名老人让它本能里感到恐惧?
宁缺平静回望着夫子,无论是面部表情还是身体姿式都看不出来任何异样,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,在夫子眼光看不到地方,被威压震慑地快要崩溃身体正在和他强大意志力做着激烈对抗。
数十颗汗珠缓慢悄然地从他后背渗出,渐湿衣背。
因为要用意志力强行控制自己身体本能恐惧和反应,虽然他此时神情平静,眼神里笑意温和甜美,实际上已经付出十二分力量,脚底板钻心般疼痛,小腿肚子撕裂般疼痛,随时可能抽筋。
夫子忽然开口说道:“只是个普通老人家,当不得你这般郑重。”
宁缺不忿说道:“谁敢说您是普通老人家?”
在岷山草原里厮杀多年,宁缺不知遇见过多少惊险状况,机变反应速度早已被锤炼异常惊人,此时只是这样个极小细节,便像是火星落在干草堆里般,在他脑海里燃起熊熊火焰,让他想到某种可能。
这里是书院。
那个穿着狐裘高大老人很强大。
想到那种可能,宁缺心头微动然后迅速寒冷,再因为震惊而颤抖起来。
在这关键时刻,他完美地展现自己对情绪和身体控制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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