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更令他感到震惊
是，精神世界里满天石雨，是他用念力控制天地元气对修行者肉身发起直接攻击，居然这样都无法伤到对方！
如此恐怖肉身强度，而且明显不是武道巅峰强者护体真气所形成防御，那
只有
种理由，那个理由便是中年僧人震惊和杀念来源。
中年僧人双掌本来合什，此时渐渐分开。
他左手食指向下抠，从右掌心里生生挖出个血洞。
然后他面无表情撕下片血肉。
在这刻，他想起
北山道口，吕清臣老人杀死那名书生幕。
那名书生已然入魔，依然死。
宁缺已然入魔，但他是真正入魔。
天地元气侵伐，怎可能杀死他？
所以只是痛苦，并没有其余。
却在这尊石佛脸小得到完美同时展现。
悯其不幸也，怒其不争也。
石佛嘴唇紧紧抿着，像是道线，道用刻刀雕出来浅浅线，似乎数千数万年都不曾张嘴说过话。
宁缺看着这道线，想起白衣少女那双薄若红线好看唇。
石佛没有开口说话。
人脸色骤然苍白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，摇晃不安，似乎随时便要躺倒在云海之中，醉便不再去。
合什双掌缓慢而坚定地靠拢在起。
街上蒸汽流云渐宁。
中年僧人终于也缓缓站稳身体，没有倒下。
……
做完这个动作手，他黝黑脸颊愈发苍白，眉眼之间老态毕现，皱纹仿佛雨水冲刷而成垃圾堆旁层层叠叠，枯
……
……
包子铺里蒸汽还在向街上飘散。
中年僧人站在云雾间，眼神愈发幽深，最深处却有抹灼热光辉开始凝聚燃烧，那抹灼热光辉是震惊是愤怒是杀念。
他没有想到书院宁缺从来不以念力著称，却拥有如此雄浑念力，在自己用念力攻击对方诲识海时，竟能如此轻易地化解掉千里孤坟寂清意。
天地间却响起道佛偈，单音节两个字，含义未明，却雄浑苍远。
满天石砾落下，,bao烈如雨，砸向大地。
宁缺抬头看天，看着土石皆来，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满天石砾如雨，落在他身上，落在他脸上。
真实身体痛苦，清晰地传入他识海，让他意识到自己身体每处，体内脏腑，都在承受着天地元气攻击。
……
孤坟被宁缺刀碾压成无数石砾，漫天飞舞。
石雨之后空中浮现出尊数十丈高巨大石佛。
石佛面容慈祥，神态慈悲，睁着双目间却似乎有雷电正在酝酿累积，说不出漠然威严，满怀着对身前之人悲悯与愤怒。
悲悯与愤怒似乎是无法相容两种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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