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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下大学士府片安静。前些日子便已经备好小姐闺房中,各色陈设华贵异常,妆匣里摆满陈锦记脂粉。
桑桑以前最喜欢陈锦记家脂粉,但她今天看都没有看眼,也没有理会那些丫环神情复杂请安,只是默默看着铜镜。
铜镜琢磨非常光滑,旁边镌着繁复花草枝,看便知道是
“那你怎办?”
“你跟着起吃啊。”
“你说什?”
“喜欢女人,难道你也要跟着起喜欢女人?”
“嗯,这个好像确实有点说不通。”
己世界里偷偷笑话自己。
把手里最后块石头扔到脚下,宁缺扶着腰喘息半晌才平静下来,看着夜色下雁鸣湖,用微哑声音抱怨道:“鸡蛋在米缸里,煎时候少放点油?你人都不在还要管煎鸡蛋时放多少油?有你这抠门家伙吗?蛋在米缸里,水在水缸里,你咋不说饭在锅里,你在哪里?”
“什叫你养?杀马贼抢猎户,这辈子什阴损事儿都做完,辛辛苦苦抢些碎银子都交给你收着,最后成你养?”
“你不要说什花钱花多。在渭城时候喝过酒吗?赌钱……确实是赌,但那不样是为给家里增加收入?你什时候看去滥饮狂嫖过?老子在长安城里逛楼子什时候给过银子!这样你还不满意?”
宁缺对着夜色下大湖,扶着腰伸出食指,像个泼妇般大怒训斥道:“什叫你不让你嫁也不能娶?你给说明白,你到底想干嘛!你这个小黄毛丫头到底想干嘛!你给说清楚!”
沙哑声音在幽静湖畔不停响起。
在学士府中,像上面这些对话根本不可能发生。
因为宁缺完全不敢对桑桑说这些话,他知道旦自己真如此说,那个倔强死丫头肯定会转身就走,再也不给自己任何挽回局面机会,而桑桑也绝对不会问出那些问题,但他知道她心里想问什。
所以他只有在深夜雁鸣山下,在寂静无人湖畔,对着根本听不懂也无法反驳湖水,像个白痴般连声痛斥,声惊湖鸟。
……
“你问到底有没有过想着娶你?”
“好吧,承认有时候偶尔会想过等你长大娶你当老婆。但你还是个小姑娘,这事儿想想便罢,难道还真能说出口?真说出口你万羞要拿柴刀砍怎办?就算你不砍谁知道还有多少人想砍?”
“而且就算要娶你,也不影响多喜欢些人吧?”
“为什要喜欢别人?”
“喂,喜欢吃肉,不代表就不喜欢吃虾,人本来就是杂食动物,喜欢多吃两口别又能怎样?你又能拿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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