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宁缺脸向来极厚,尤其是入魔之后,他脸愈发厚。
……
……
南门道观正殿外道人们直沉默注视着殿内。
这是书院新代弟子入世后第场战斗。
宁缺伸手把他扶起来。
观海僧道声谢,然后略带惘然说道:“只是还是有些想不明白,先生当时是如何避过指尖弹出那滴雨珠,要知道那滴雨珠里浸着战意……”
宁缺微微笑,没有说什,暗自缓缓回复精神。
观海僧看他神情,不由惭愧说道:“冒昧,冒昧。”
他想着宁缺先前悄无声息接下自己那招攻势,必然是用书院某种绝学,那等绝学只怕与不器意等级相同,自己贸然发问岂不是在窥探书院秘密?
向先生挑战,果然有些自不量力,难怪先生开始时那般犹豫,想来是不想让挫锐气。”
宁缺最后确实手下留情,以他现在体内浩然气充沛程度,身体强度,那拳曾经把谷溪头颅击成破碎西瓜,又何至于只把观海鼻子打到流血?
但事实上他也赢得极为侥幸。
宁缺连续施出四道符,念力用太多,但仗着识海里念力深厚并无所谓,关键是他附在前三道符上浩然气,直接把他体内浩然气压榨空,在施出散字符后又强行纵掠破雾突袭,身体已经虚弱到极点。
如果观海僧当时不是选择用威力最强佛门功法应对,而是重新以身相似护教明王庄严法像,加强自身防守,只要再撑片刻,先倒下便有可能是他。
有些白发苍苍老道,不免联想到很多年前那个姓轲书院疯子,骑着小黑驴进入长安城之后掀起那些血雨腥风,情绪很是复杂。
道殿
宁缺笑着摇摇头,扶着他向殿外走去。
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是怎样应下那滴雨珠。
他什都没有做。
他只是低低头,让那滴雨珠落到自己额头上,然后渗入发间。
那滴雨珠确实蕴藏着极威猛力量。
宁缺看着身前诚恳认输观海僧,心中暗道侥幸,这位烂柯寺僧人虽然境界高深,但常年隐居在山寺之中修课业读佛经,竟似乎并不懂得战斗到底为什。
他忽然想起来叶红鱼在离开魔宗山门吊篮里说段话:“世间修行者大多不懂战斗,想要击败他们是很简单事情。”
“遗憾是贫僧修为不足,竟是没能看到传说中书院不器意。”
观海僧还在诚恳地复盘,检讨先前战斗。
他态度越诚恳,宁缺越觉得有些脸烫,心想自己当时在大街上不肯与你战斗,哪里是担心以强凌弱挫你锐气,全然是担心自己大输特输挫自己锐气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