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海僧人连连婉拒,说道:“课业实在是不能再耽搁,只是难得来趟长安城,又能遇着十三先生本人,贫僧有些修行上疑难,向请先生指教二。”
“完全没有问题,话说傍晚时分在松鹤楼订桌全素席面,再来两瓮素酒,你把酒言欢,喝茶也行,到时们来好好参详参……噫,你刚才说什来着?”
宁缺说兴高采烈,扮足书院入世之人模样,直到这时才醒过神来。
世上有很多话不需要明说,也不能明说,因为说太明会让彼此颜面上都有些过不去。书院、西陵神殿或烂柯寺这种地方出来人,般总要讲究个风度。
既然是世外修行者,怎能像俗世里地痞流氓那样,二话不说或者说几句狠话,便拿起西瓜刀向对方胸口或光头上砍将过去?
没有去。”
听着这番话,宁缺暗想不惹红尘自然也不会贪图那些虚名,大概是不会找自己麻烦,心情略安,而且看那僧人清澈目光里竟有些对自己仰慕之意,更是觉得非常舒服,神情温和问道:“却不知师兄来长安城有何要务?”
不管是花轿子还是竹轿子总是需要两个人抬,所以林海谦逊不敢承认是师兄,宁缺却是坚持如此称呼,以此观之大师兄说果然不错,处世圆滑随机应变本事,他确实是书院后山不二之人选。
林海取出个黄布包裹信封,说道:“先前在贵国礼部换文书,正准备出城去书院,不料便遇着十三先生,那这请柬正好送上,也能偷懒几步。”
“给书院请柬?”
即便要打架,也要给这件事情寻件漂亮些衣裳,美妙些理由,像宁缺和叶红鱼这种说打便打,从来不管风度姿态只求胜利人,
宁缺打开黄布,发现信封没有封口,从里面抽出张很薄信纸,信纸上内容很简单清晰,就是烂柯寺长老邀请书院派人参加明年盂兰节。
经过与大师兄那番对话后,他很清楚日后书院若有什俗世事务,只怕都是由自己处理,那烂柯寺盂兰节肯定也是自己去参加,好在还有年多时间,可以好生准备,而且确定烂柯寺来人是送请柬,不由愈发心安。
他看着观海微笑说道:“师兄远自烂柯寺来,本应尽地主之谊,只是与山主约好同游,晚间再与师兄品茶言欢,不知可否?”
观海僧人恭谨应道:“十三先生客气,贫僧奉师命前来长安,课业已经缓下不少,今日既然已经将请柬送到先生手中,稍后便要回寺。”
走吧走吧,总要回到自己家,宁缺很高兴地这般想着,然而表面上却是极为热情挽留挽留再挽留,甚至拿出河北郡男人们特有假怒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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