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僧微异问道:“后面
老僧静静看着他说道:“但轲浩然不信。”
宁缺不解问道:“小师叔为什不信?”
老僧说道:“轲疯子这种人,又哪里是这好骗。”
宁缺怔怔,摇头说道:“这个理由等于没有。”
老僧感慨说道:“当年曾经向他问过同样问题。”
肆潜入中原诸国,或立于朝堂成三代元老或闻于乡野成大族之长,势力密织如网,即便是唐国天枢处和西陵神殿高层都有魔宗之人。”
老僧缓缓抬起头来,平静看着他说道:“若不是忌惮书院和别不可知之地,当年魔宗旦全力发动足可改朝换代。他们不敢逆天行事,但若要编织个阴谋,又怎会留下什破绽?事实上当年血洗烂柯寺役,魔宗忍着断臂之痛,,bao露隐藏在神殿裁决司里数十年大司座,那便更没有人会不信。”
宁缺皱眉问道:“血洗烂柯寺,和书院和小师叔又有什关系?”
老僧叹息声,叹息声里充满悲悯:“魔宗在盂兰节血洗烂柯寺,表面上是针对正道诸派修行者,实际上是针对唐国使臣,但魔宗想要挑动轲疯子疯意,所以他们真实目标是那些来自唐国只知跳舞可怜女子。”
听到这句话,宁缺心情骤然紧,他从二师兄处知晓简大家与小师叔有旧,此时自然联想到这些舞女难道来自当年红袖招?然而简大家现在还活好好,偶尔遇着自己便会提着自己耳朵中气十足教训番,当年究竟谁死?
宁缺认真听着。
老僧微笑说道:“当时就在这个房间里,他说:轲某人又哪里这好骗?”
片刻沉默。
“然后呢?”
宁缺问道,想着每个故事都应该有然后以及最后。
当年魔宗既然不惜如此大代价,编织如此阴谋,自然很清楚杀死谁才会让小师叔癫狂到不顾切直闯桃山,这就像如果他回临四十巷忽然见着桑桑躺在血泊中,所有证据都指向皇宫,那他当然也会毫不犹豫拿刀扛箭直闯宫门,闯进御书房撕那幅花开彼岸天再把皇帝陛下砍成三百六十五截……
“但小师叔没有闯桃山,而是单剑灭魔宗山门。”
宁缺看着骨山里枯瘦老僧,疑惑问道:“魔宗布置哪里出问题?”
老僧沉默很长时间,然后笑起来,苍老难看笑容里隐藏着很复杂意味,有些感慨,有些震撼,也有些苦涩,还有些骄傲。
“魔宗布置没有任何问题,当时整个世界都以为是神殿裁决司血洗烂柯寺,虽然无法理解,但当隐居在瓦山后岭烂柯寺长老,都被迫出关,并且指认那些凶徒全部来自西陵,便再也没有人怀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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