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宁缺轻叹说道：“你知道世间有哪些不可知之地吗？”
宁缺把手上
水在胸前擦干，嘲笑道：“既然是不可知之地，又怎
可能知道。”
她摇头说道：“不可知之地为
观、寺、门……二层楼。观是知守观，寺是悬空寺，门是魔宗山门，二层楼自然就是书院二层楼。”
宁缺盯着她脸，震惊完全说不出话来。
过
很长时间，他才压抑住脑子里混乱情绪，带着丝羞恼，大声喊道：“你上次告诉
那是些俗世之外神秘地域，很少有人能够亲眼看到这些地方，就算去过人出来后也不会谈及，所以才会叫做不可知之地。可是书院……就在长安城南，人人都知道它在哪里，又哪里不可知？”
更何况破境这种事情太过玄妙，便像荒原上风雪——说来便来，纵是湛蓝青空烈日当头，阵风来便可能有雪花降落；说不来便真是不来，纵是满天铅云，严寒刺骨滴水成冰，也有可能整整数月粒雪未落。
莫山山走到石头上，顺着他目光望向湖中，说道：“你没有信心？”
“直以为自己是个天才，好像没有什学不会，就算后来发现自己没有修行资质，但还是觉得自己比别人生猛很多，你知道吗？去年时候，脑子里面还直在想怎靠三把刀砍死名洞玄境强者。”
宁缺看着她认真说道：“后来踏上修行路，路顺风顺水，包括入符道同样如此，师傅和很多人都认为是天才，然而自信却反而变得弱起来，因为看到很多真正修行道上天才，包括你在内。”
莫山山睫毛微颤，不知道该说些什。
“书院二层楼也极少现世，当然和山中不知何处知守观以及远在大荒悬空寺比起来，确实应该算是在红尘之中。”
莫山山看着他说道：“世间曾经流传句话，俗世与世外这两个世界悲欢离合从来都不相通，若能相通，便是圣贤。”
大师兄二师兄这些人才是真正修行天才，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却已经入知命境界陈皮皮才是天才，和这些天才比较起来，道痴叶红鱼算什？隆庆皇子算什？自己又算是什？
“更何况还有不可知之地，想着从那里出来天下行走都是知命境界大修行者，便浑身上下感到不爽，觉得这事儿太没意思。”
莫山山抬起头来，看着他认真说道：“那怎样才能让你信心更强些？”
宁缺认真说道：“需要赞美。”
书痴少女脸就算再红几分，也实在没有办法当着他面来赞美他，不过此时她终于确认面前这个家伙确实什事情都不知道，所以她选择别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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