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缺蹙眉问道：“听说过？”
“嗯。”妇人用她那种特有
腔调说道：“部落里所有人都知道，很多年前就是因为祖先们打不过你们，
们才搬走。”
宁缺越发不解，问道：“那你知道是唐人，为什
不生气？”
妇人收回弓箭，面无表情说道：“打
那名妇人听着宁缺话，表情显得有些惊诧，急忙向后退
两步，后脚踩在雪垭边缘，与宁缺拉开足够距离，才显得稍微放心些，问道：“中原人？”
她说话腔调有些怪，舌尖很少弹动，字与字之间时间距离非常标准，从而显得平直强硬，不过只是这三个字，倒还能听懂。
宁缺看着妇人，认真问道：“荒人？”
妇人没有回答他问题，警惕地看着二人，双手间那把短弓拉更紧，发出
阵轻微变形声响，似乎随时可能射出箭来，继续问道：“中原人？”
莫山山不擅长撒谎，这种情况也不需要撒谎，面无表情回答道：“是大河国人。”
无关。
枝羽箭深深射进雪垭外缓坡。
藏在雪坡里只雪兔后臀被箭簇撕裂，拼命挣动弹跃而起，跳进垭口。
雪兔摔进雪垭里，弹动几下便毙命。
雪地上宁缺写那些字，被蹬塌糊涂。
那名妇人摇摇头，说道：“没听说过。”
莫山山指着宁缺说道：“他是唐人，想你应该听说过。”
宁缺心道坏事，千年之前正是大唐帝国把荒人赶到极北寒域，双方之间可以说是仇深似海，这荒人妇女知道自己是唐人，哪里不发飙道理？
他握着刀柄右手微微紧，准备抢在妇人动手之前砍翻对方。
然而出乎意料是，那名妇人听到唐人二字后，只是微微怔，并没有什太激烈反应，反而情绪变得稳定下来，说道：“唐人听说过。”
沉重脚步声在垭口外雪坡上响起，宁缺用目光示意莫山山此事交给自己处理，伸到后背手松开伞柄，向上握住刀柄。
个穿着兽皮棉服人，翻过雪垭边缘，搜索受伤雪兔目光，首先看到两匹骏马，然后看到宁缺和莫山山，不由惊，拉弓搭箭对准二人。
宁缺微微皱眉，看着那人双手间短弓，注意到弓材有些特殊，弓弦里绞丝微微闪光，似乎用不是兽筋，接下来他才注意到，有几络长发从那人帽沿处飘出来，仔细看那个面容，原来是个三十多岁妇人。
他握着刀柄，平静看着那名妇人说道：“们无恶意。”
莫山山看他眼，不明白他要做些什，虽然她已经能确认这名妇人只是个普通人，但在如此靠近荒人部落地方，难道不应该更加小心谨慎才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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