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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妮玛娣身为月轮国主之姐,实力强横无比,而且在佛宗之中辈份确实极高,过往数十年间,她遇着实力不如自己人便以实力压之,遇着实力实力强悍人便以辈份压之,加上无论是谁都要给她些颜面,于是竟是无往而不利,渐渐养成这等性情,往好说是嫉恶如仇,实际上就是嚣张冷酷,心胸狭窄。
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居然有人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自己,而且自己竟是只有老老实实听着,因为按照她平常言语行事习惯,对方没有任何错处。
夫子辈份确实极高,即便是她这个在佛宗里辈份最高老妇,也只差两辈,这也等若说,如果严格要求,她确实要尊称宁缺声师叔。
,厉声说道:“女不侍二夫,个徒弟却拜两个师傅,也不去问颜瑟,日后若遇着夫子,倒要问问他,他究竟在想什,难道为如此顽劣不堪,卑鄙无耻个弟子,便要损却百年清誉?”
虽然没有明言,但话里隐着意思却是直指两位师傅,宁缺虽然还没有见过夫子,但未见大山已在大山中生活这多岁月,哪里能允许有人如此放肆。
而且他清楚今日根本无法整治这个无耻老太婆,心存不满,却拿对方没有办法,没料到对方这时候却送上门来,他哪里有不狠狠踹上脚道理?
宁缺笑容缓缓敛去,平静说道:“先前你就问过老师是谁,说要代老师教训,现如今你知道老师是谁,却似乎还要教训他般。”
他重重掌拍到身旁桌案上,案几倾倒,茶杯震飞,茶水溅满天都是!
她羞辱自己师叔,她质疑师祖……这和欺师灭祖似乎也差不到哪里去。
曲妮玛娣愤怒气恼到有些神智不清,隐隐约约间,竟仿佛看到这些年里,那些被自己用辈份压死死,任自己披头盖脸痛斥也不敢抬起头来同道们,心想难道自己今天也要遭受同样羞辱?
她盯着宁缺,垂在袖外枯瘦老手剧
宁缺指着曲妮玛娣鼻子,翻脸如翻书,大怒说道:“按辈份算,你这老太婆还要喊声师叔!你居然想教训?你懂不懂什叫长幼尊卑!你要去问夫子?夫子是你这种人想见便能见?你想教训夫子?难道你想欺师灭祖!”
先前神殿骑兵统领木然盯着宁缺时,想着这是自己这辈子受到过最大羞辱。
此时曲妮玛娣伸出颤抖手指指着宁缺,心想这是自己这辈子从未受过羞辱,然而就如同此时安静庭间般,这位老妇只花很短时间,便知道自己今天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份羞辱找回来,因为宁缺根本没有和她讲道理。
宁缺蛮不讲理。
他只讲辈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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