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谕司司座微微皱眉,在他看来,即便宁缺是夫子亲传弟子,可能代表书院后山态度,但神殿已经用名强者羞辱和鲜血,表示和谐,如果宁缺真要把战火蔓延到曲妮玛娣姑姑身上,那是神殿万万不能允许事情。
道权与月轮国王权之间关系,曲妮玛娣姑姑在修行世界里辈份地位,以及她身后佛宗势力,都注定神殿必须维护她尊严。
所以司座大人向南晋剑阁方向极随意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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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妮玛娣姑姑再也无法压抑心头愤怒,重重拍椅手,厉声喝斥道:“够!”
宁缺站起身来,望向曲妮玛娣,摇摇头笑着说道:“还不够啊。”
议事帐内片紧张沉默,所有人目光都看着这个笑起来脸颊便会出现个可爱小酒窝年轻男子,恨不得拿把剪刀把那个酒窝给捅穿,心想神殿已经处罚下属,大家都保持沉默,难道这样还不够?
“先前走进议事帐时,阻止山主向你发出生死斗,插话有些贸然,之所以这样做,是想着姑姑你年老体衰,若山主时失手,真伤着你,不免会落人闲话,但并不是觉得她这样做不对。”
无论夫子还是书院二层楼里学生们都很少在世间行走,但如今世间修行宗门依然无比崇敬崇敬书院,因为有从很久以前开始流传很多传说,这些传说在各国宗门中代代相传,竟形成某种思维定式,而且距离除产生美感,也容易产生敬畏感,世间不见夫子久矣,不见后山久矣,便愈发觉得神秘高深。
如今终于见着名书院二层楼弟子,却并不出奇,启唇不能呼风,举手不能唤
宁缺看着老妇满脸皱纹都夹不住阴冷神情,看着她眸子里愤怒鄙夷,想着来到燕北边塞之后自己亲眼看到那些画面,想着这个老妇仗势欺人,构陷,运用手中权力与威望把大河国少女们逼入险地卑劣无耻,蹙着眉尖说道:
“只是觉得应该先问清楚,当日粮队营地被马贼围攻,神殿骑兵按兵不动冷血旁观,当时姑姑你也在草甸之上,你可知情?若你知情,当时为何不管?”
不等声音传开,他极快继续追问:“先前是神殿在处罚下属,姑姑你说够……难道神殿事情你也管得?如果管得,那为什当日在草甸上不管?”
宁缺盯着曲妮玛娣苍老微浑双眼,语气极为认真,当然不是在开玩笑,疑惑神情看似温和,言辞不紧不慢,里面意味却十分强硬。
曲妮玛娣姑姑气浑身颤抖,完全没有想到,在陈八尺统领付出如此血腥代价之后,这个书院后山新晋弟子,竟是浑然不顾长幼尊卑,还妄想教训自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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