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碧湖畔那些马
宁缺眉头微挑,说道:“白痴,如果你走,可以吸引走马贼,这些马贼又怎会对这些没有威胁燕军民夫下手?”
莫山山微微笑,说道:“你不用骗,现在也明白马贼有多凶残。”
宁缺忽然发现她那双时常显得有些无神散漫眸子,此时竟变得格外清亮肯定,似乎能轻而易举看穿自己所有心思,他看她很长时间,然后转身就走。
草甸上马贼正在集结,也许下刻便会有另拔攻势。
他用手掌胡乱抹去脸上将凝稠血,换张新口罩,行走在满是尸体断兵营地中,无论燕军还是民夫,看到浑身是血他,都会自行向两边避开,即便是酌之华等大河国少女,望向他目光里除敬佩,也多几分畏意。
正危险之前,吝啬只比桑桑差丝他绝对不会使用。
关键是援军,粮队营地已经撑这长时间,想像中援军却始终没有出现,要知道如果开始就确定没有援军,他早就骑着大黑马跑。
“到底有没有援军?”他盯着莫山山眼睛问道。
莫山山冷漠回望着他,说道:“那只有援军自己知道。”
宁缺不再试图和她交流,直接说道:“准备突围,马只能带个人走,要带天猫女,你人由你负责。”
与马贼相战至今,除那道焚天火符,粮队营地之所以还能保住,最主要功劳便在于宁缺,他朴刀之下不知倒下多少马贼。
很多人都看到他是怎样杀马贼,那真是杀人如草不闻声,最令人感到寒冷敬畏,是他杀马贼时平静,这种平静似乎包含着某种对生命冷漠味道。
感受到四周投来异样目光,尤其是天猫女怯生生模样,宁缺没有解释什,低声吩咐众人修补车阵,同时用余光观察草甸斜谷四周,思考着逃离路线。
马贼怕死,他也怕死,只不过他比绝大多数马贼都清楚个事实,面对死亡时你越勇敢无畏,你越不容易死去。这是自幼无数年经历生死考验所得出珍贵经验。
至于对生命冷漠……他对马贼生命向来都极冷漠。
莫山山问道:“那这些和你起战斗这长时间燕军和民夫怎办?”
宁缺回答道:“和他们只是偶遇,并没有战友关系。”
莫山山轻轻摇摇头,说道:“不会走。”
宁缺看着她,忽然说道:“你难道还没有发现,草甸上这些马贼目标就是杀你?除你之外,这个破粮队里还有什值得他们付出这大代价?”
莫山山看着他平静说道:“如果这些马贼目标是,那这些人都是因为而死去,就更不应该离他们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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