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贼明显不肯给粮队营地里人们太多喘息机会,稍休整,便再次凶猛攻来,竟是浑然不顾自己伤亡,这种不计代价,无关利益风险举动,已经超出宁缺对马贼认识,心中疑惑愈发浓郁。
两百多名马贼从四百八方涌过来。
已经对生死变得有些麻木民夫,在最后生死关头,激出前所未有勇气,他们端着粗陋木矛,穿过车阵里刻意留下缝隙,狠狠向外捅去。
根木矛捅穿名马贼胸腹,鲜血哗哗向下流着。
紧接着三名马贼爬过车阵,挥舞弯刀,把手持木矛那几名民夫砍浑身是血。
贼这种现实生物,对实力差距最为敏感,于是便最容易打散。
宁缺自以为熟知马贼禀性,昨夜选择营地,暗中藏地利,时机选择也没有问题,本以为凭借二百燕骑向马贼侧方发起次强势冲锋,便可以把这五百余骑马贼直接冲溃,然而他却忘记与他道向马贼发起冲锋,并不是渭城那些老伙计,也不是南方碧水营里西路军唐骑,而是战斗力极其低下燕军骑兵。
燕军骑兵战斗力,竟比宁缺最糟糕设想还要差劲些。
两百燕骑,占据地利时机向马贼发起冲锋,竟没有把马贼群冲散,甚至都无法完成次骑兵贯穿,直接被匆忙应战马贼拖进缠斗之中,几番冲杀之后,便有数十燕骑被马贼砍翻在地,若不是当时马贼本身阵形也极为混乱,说不定这次酝酿已久侧袭,反而会导致燕骑全军覆没。
燕骑与马贼缠斗片刻,双方都承受不住,暂且分开,趁着这个机会,宁缺骑着大黑马回到营地之中,方面因为他对剩下百余燕骑无法寄予更多希望,还有个原因是因为他心中生出股警惕,莫名警惕。
道雪亮剑光闪过。
细长秀剑带着嗤嗤剑气,斩向那三名马贼。
名马贼当场身首异处,另两名马贼断腿断肢,狼狈向后倒退。
浑身是血民夫们像野兽般涌过来,拿着木棍和不知从哪里拣来石头,围住那两名马贼劈头盖脸砸下去,他们麻木地重复着动作,不知道砸多少下,直到最后里面已经没
……
……
寒冷空气中陡然响起道尖啸,宁缺反应奇快侧身,枝羽箭擦着他衣襟飞过去,狠狠地射进辆粮车轮上,箭尾剧烈颤抖。
顾不得黑色口罩上浸满马贼血,有些腥臭难闻,他重新挂好口罩,摘下身后黄杨硬木弓,指控硬弦,箭射死冲到营地前名马贼。
然后他感觉到肩部深处隐隐传来道酸涩意,他知道今天拉弓次数太多,如果再这样持续硬撑下去,右臂可能被拉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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