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缺看着她笑笑,说道:“不用客气,而且在身上能学到东西,其实都不是什好东西,如果有可能,希望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学会会这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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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去平日里作威作福、高高在上将军和那些只知道拍马屁抢军功首级军官,二百燕骑确实并不怎悲伤,只是有些愤怒,而也正是因为失去这些首领,他们愤怒如宁缺所料,很快便变成惘然无措,最后便是安静服从。
任何支能征善战军队必然拥有自己独特气质,很可惜是燕军明显没有什样气质,如果换成任意支唐军,想来绝对不会在将军被人杀死之后,还会如此乖巧老实地服从对方指挥。
冬天荒原无时无刻不在吹着风,那些风或许不是很烈,却像细密梳子般扎进棉衣深处,梳走人体缕缕温度。莫山山却始终还是穿着那件单薄白裙,腰间碧蓝腰带幽若深湖,与她平直漫散眼光形成强烈对比。
她如墨似漆般双眉缓缓挑起,看着宁缺问道:“你杀他们将军,难道你不担心这些燕骑会恨你,在战斗中不出力,甚至直接向马贼投降?”
“军中培植亲信军官,必然要损伤下级兵卒利益,所以那位死将军和这些骑兵之间关系不会太好,尤其是他们是燕国骑兵。是唐人,很解这些。”
宁缺用手指仔细地确认三把朴刀柄间连着草绳是否结实,低着头回答道:“刚才杀死那名燕将,制住那些军官,两百燕骑确实愤怒,但不是悲愤,也就是说他们并不伤心,这种愤怒更多来自于恐惧和不安。”
莫山山看着遮住他大部分面容笠帽,说道:“他们害怕你……恐惧会令人想要远离,也许正是基于这个原因,他们可能会向马贼投降。”
宁缺很满意燕军没有气质独特气质。
他并没有出现在幕前亲自指挥,而是通过莫山山所在马车,将道道命令传递下去,酌之华等四名墨
“身为军人,哪怕是孱弱不堪燕国军人,要向马贼投降想来也是个非常难难决定,但凡这种决都需要思考,而思考需要放松心理环境。”
宁缺抬起头来,看着依旧在荒野上逡巡却迟迟没有发起进攻马贼,说道:“现在局面太紧张,随时都有可能箭矢落到他们头顶。那些燕国骑兵没有思考时间和环境,他们现在就像群失去头马,惘然无措野马群,只要有匹马奔出去,就会下意识里盲从跟随,而要就是他们盲从。”
莫山山看着他侧脸说道:“你从过军?”
宁缺点点头。
莫山山轻捋颊畔发丝,沉默片刻后说道:“和你在起,确实能学到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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