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缺重新抬步,顺着湖边细圆白石向东边走去,自嘲说道:“但现在看起来,无论是土阳城还是朝廷,都不会给这种机会。”
司徒依兰看着他背影摇摇头。
宁缺静静看着幽蓝湖水,看着远处水面倒影里树木白云,看着更远处肉眼无法看到荒原深处,觉得手指越来越痒。
不知道有没有修行者专程在战场上修行,他确实对这种设想很感兴趣,然而真正令他手痒不是这个设想,而是很简单些东西。
身在荒原,嗅着风中传来马粪味道,还有那些微焦不知何种长草燃烧气息,他觉得自己身体每部分都和身后负着三把长刀那般兴奋微微颤抖,难以抑止想要策马冲入草原深处,挥刀砍倒个又个敌人。
保证不会泄密,快说。”
宁缺走到湖畔,看着向北方延伸看不到头幽蓝湖水,说道:“修行者确实拥有足够强大个人实力,但在看来,世间这些修行者并不知道怎杀人。”
司徒依兰思考很长时间后,蹙着眉头问道:“杀人……不就是杀人吗?”
宁缺看着她连续问出几个问题:“怎样花最少力气杀人?怎样在实力远不如敌人情况下杀死对方?怎样利用环境风势甚至阳光杀人?怎样在重伤将死情况下榨出最后力气杀人?怎样杀人而不被人杀?”
司徒依兰摇摇头,心想自己在荒原上遇着草原骑兵,拿起弓箭便射,拿起朴刀便砍,哪里有这多说法。
只可惜眼前这道幽蓝湖并不是梳碧湖。
东胜寨周边这片湖不知道在草原蛮人中叫什名字,细长像个腰子,从这里延伸到极北荒原深处,根本看不到尽头。因为湖水太深缘故泛着幽蓝光泽,就像是被融化复又凝结成丝蓝宝石。
“这是片咸湖,湖水不能饮用,所以没有在这里扎营。”
司徒依兰看着他静静望向湖面目光,抬起手臂指向远处湖畔山林,说道:“蛮人游骑以往侵南时,都是从那片山林里钻出来,很是突然。不过最近这些天
“如果杀人真是这复杂事情,你可不可以教?”
“这种事情没办法教,杀人多自然就会,所以边塞军营是最适合磨练杀人技法地方,而修行者们很少会在军营里修行。”
宁缺说道:“幸运或者不幸,在渭城军寨里生活很多年。想这就是云麾将军觉得还不错地方,也是现在你暂时还不能理解地方。”
司徒依兰看着他好奇问道:“你是第个来边塞实修书院二层楼弟子,难道说你目就是想在军营里修行?”
“如果有机会,当然愿意用修行者本事在战场上试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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