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没有什好说,洗脚熄灯之后,宁缺便躺在床上开始睡觉。
他没有对床那头小姑娘交待什事情。虽然这将是他第次与桑桑分开这长时间,但他相信小姑娘能照顾好自己,因为这些年小姑娘是在照顾两个人生活,现在少麻烦挑剔自己,她应该会过更快活轻松些吧。
夏末长安城,夜里温度已经不再那般恼人,树上蝉鸣渐渐衰弱不见,满天星光照在安静树叶上,再从窗口反射进来,涂着满墙满床二人最爱银色。
阵悉悉碎声响起,桑桑穿着薄单衣从床那头爬过来,瘦瘦膝头把银色被褥压出道深浅不辙,然后她躺进宁缺怀里。
宁缺睁开眼睛说道:“说过很多次,你现在是大姑娘。”
文字妙义,然后把个锦囊交到他手中,解释说道锦囊里有些妙物,若真到危险关头,不妨打开看看。
黑色马车缓缓行驶在笔直长街之上,随着车轮下石板缝隙不时震动,宁缺看着手中锦囊不自禁地笑起来,果然还是捞些临别礼物啊。
他猜不到锦囊里是什,想着小说故事里那些著名桥段,也没有拆开来看意思,万拆开便没效用,难道有脸再回南门观向颜瑟大师另讨个?好吧,以他性情还真做得出来这种事,但何必这麻烦。
回到老笔斋时天色已暮,斜阳从临四十七巷那头打过来,恰好红半条街面,他与隔壁古董店吴老板打个招呼,看眼身后空荡荡灰墙,走进去。
饭蒸在锅里,白雾弥漫,顺着天井里那棵树缓慢缭绕,向着通红天空飘去,飘不多高距离,便消散于空中,连丝痕迹都留不下来。
桑桑嗯声,调整下角度,把头搁在他胸膛上,便再不肯动。
临别前这个夜,和以往这些年间很多个夜都样,没什区别。
……
……
临别前清晨,与以往年间清晨都样,也没有什区别。吃碗桑桑买回来酸辣面片汤,用桑桑递过来牙具刷牙,用桑桑拧好毛巾洗脸,在桑桑小手服侍
桑桑仰着小脸看着消散于空中雾气,柳叶眼眯很好看。
宁缺看着树旁小小身影说道:“回来。”
桑桑回过头看他眼,说道:“少爷,你回来。”
毫无新意对话,单调乏味,很多年来,宁缺回到猎屋,回到渭城小院时,都会与屋内院内小女孩儿有这样番对话,在长安城临四十七巷这年也不例外,只不过在中间多少爷两个字而已。
临行前晚饭也毫无新意,虽说那碗琥珀色鸡汤表达某种郑重,但实在是没有什好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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