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放在平日里,即便知道此人是父皇赏识人,他也不会施以任何颜色,不过举世间他最畏惧便是自己姐姐,看着李渔面色如霜,赶紧站起身来向宁缺回礼。
宁缺温和笑,挥挥手示意不用,却也没有侧身避开。
李珲圆余光里注意到这点,起身时脸色便有些不好看。但毕竟是帝王家长大孩子,他迅速把心中怒意压抑下去,走到宁缺身前,牵起他手热情攀谈起来。
苍白稚嫩面孔透着病态尊贵,刻意透着亲热却掩不住眸子里冷漠,宁缺惯见生死契阔尔虞诈,眼内容不得沙子,更容不得这等低劣演技,他也没有因此而不高兴,而是拿出自己最优秀演技,最良好精神状态,谦虚而不失热情,就像是冬天沙漠里团火。
戏子安身立命之本便是演技,今日木庭清风流水畔,宁缺与少年皇子同台演出,这般卖艺不休,便等若用绝佳演技在不停羞辱对方。
带在身上。虽然知道你不会怕那些荒原蛮人,但毕竟身在异地,若真出现什事情,你拿这封信去找崇明太子。”
宁缺接过信放入怀中,正准备说些感恩之类制式话语时,忽然眉头微挑,听着花墙外传来呼吸,心想公主府里有谁竟敢无视规矩,偷听公主与自己说话。
李渔看他神微微怔,向后方望去,眉头微蹙说道:“你怎来?今日功课做完没有?国子监什时候允许学生提前出堂?”
名身着明黄衣饰少年从花墙后绕出来,少年眉清目秀,但脸色苍白似多日不见眼光,瘦削身体配上脸色,给人种孱弱感觉。
少年笑着应道:“姐姐,你不要总这凶嘛。”
李渔看着二人攀谈画面,早已看出其间蹊跷,苦恼地揉揉眉心,嗔怪瞪宁缺眼,示意他适可而止。
皇子忽然出现在公主府内,恰好与
听着称呼,宁缺知道少年身份——大唐帝国皇帝陛下长子,最有希望继承皇位大皇子李珲园,于是离席起身揖手行礼。
他在这边揖手为礼,少年皇子却是眉梢挑,苍白脸上显露出丝不悦神情,随意挥挥手,说道:“免。”
在他看来,虽说此人与姐姐有资格对坐,想来也不是普通寻常小人物,但不管你是谁,既然第次见到本皇子,不说跪拜至少也要长揖及地,这般随意揖手,实在是太不恭敬。
他在暗怒宁缺不恭敬,李渔却是脸色骤然寒,不悦斥道:“平日先生教你礼数都去哪里?还不赶紧给宁大家回礼。”
听到宁大家三字,少年皇子李珲圆顿时想起这年里宫里闹得沸沸扬扬那事,好奇抬头望向宁缺,这才把真人与传说中那人对上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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