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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清晨,书院后山。
明显夜未睡宁缺,再次出现在打铁房前,本应更加憔悴脸色不知为何竟显得精神百倍。只有头顶乱七八糟鸟巢变成更乱鸡窝,才证明昨天夜里他又挠多少次头揪多少次头发。
他声音微微颤抖,兴奋却又不怎自信:“师兄你说对,人意念与身体根本没有办
门槛上站起身来,向四师兄诚恳行礼,然后解释说道:“这确实是问题所在,但前天就注意到这点,然后加以改进,每次试验时候特别注意要让这两个步骤保持同步,那为什还不行?”
“无论是前激发还是后激发,只要你需要动念激发,那便不可能保持绝对同步,因为人动作太快也永远不可能比念力更快。当你想要激发符文时候,只需要念头转便动,而你手指永远会慢上数分。”
宁缺认真说道:“知道这点,所以放箭时间点都打提前量。”
“多少提前量?你怎计算?靠感觉?你怎知道你自己意念没有影响你手指动作?你怎知道你意识能够准确地分成两个部分?”
四师兄看着沉声训斥说道:“在符道上资质或许你非常强,但你却忘记最重要点,符道用于实践,便不再是凭感觉平空想像就能完成事情,需要最精准最直观实现手段,这些手段除技术没有别方式能够解决。”
宁缺辩解说道:“可真已经保持足够精确同步。”
四师兄冷冷看着他说道:“什叫精确?什叫同步?同步就是完全相同!差分,差秒,差刹那都不是同步!前代那多符道大家,没有谁比你更蠢更笨,为什他们始终不能研发成功符箭?就是因为他们也做不到完全同步。”
听着这番严厉训斥,宁缺骤然冷静。自从被颜瑟大师赞为神符师传人,然后逐渐发现自己在符道上天赋以来,虽然他表面上依然平静,但实际上内心深处难免还是有几分骄傲自得,所以总觉得自己已经动用足够多智慧与努力来解决符箭难题,那总应该很快便解决掉,直到此时被四师兄点出这个最关键问题,他才发现自己心态确实有些不对,想太过理所当然些。
看他若有所思模样,四师兄表情稍霁,缓声说道:“小师弟,实际上,你关于符箭设计想法确实非常优秀,而且在看来可行,只是你应该再冷静些,把最关键同步问题想再清楚些,那想或许们真能亲眼目睹符道实践领域历史上次关键性突破,为这次突破希望你继续努力。”
宁缺诚恳道谢:“多谢四师兄提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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