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榭中,七师姐轻拈绣架,冷笑说道:“刀剑针,现在居然轮到箭!不给你些教训,真不知道日后你会不会把火器也拿来瞎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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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插曲之后,研制符箭创新工作依然要继续,而且因为湖畔这番闹腾,又多两个看热闹围观群众,陈皮皮刚刚给松下棋痴送完饭,暂时没有什事情做,七师姐则是因为在湖心亭里要时刻防备头顶再下场木屑雨,实在难以静心绣花,所以干脆花下绣架过来看稀奇。
“就算箭杆能刻符,但风符之力加上弦力,根本不是箭杆本身能够承受力量。”
宁缺还不知道发生什事情,疑惑回头看眼紧闭打铁房,然后回过头来,冲着亭子里七师姐喊道:“师姐,你有没有看到枝箭?”
七师姐强行压抑着怒火,强行微笑说道:“什箭?”
“就是枝……箭杆花里胡哨箭。”
七师姐笑笑,伸出右手紧握着那根箭簇,问道:“是不是这个?”
宁缺吃惊说道:“就是这个……噫,怎只剩个箭簇?杆子跑哪儿去?”
知飞去何处。
平静如镜湖面上没有羽箭飞过痕迹。
湖对面山林里没有羽箭飞过痕迹。
湛蓝天空下,找不到丝羽箭飞过痕迹。
凡走过爬过飞过都必有痕迹,那这枝刻着风符箭瞬间消失去哪里?
七师姐提着个锅盖,拍掉肩头残留木屑,望着正专心准备试验宁缺和六师兄说道:“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解决,怎试都没用。”
“从前有人这样试过吗?
七师姐轻拂颊畔发丝,掸去发间夹杂着木屑,风情万种微笑道:“在这里。”
宁缺终于醒过神来,毫不犹豫转身便往打铁房方向狂奔,大声喊道:“六师兄!救命!快开门!”
还没有跑到打铁房处,宁缺闷哼声停止奔跑。
他艰难扭头望向自己身后,脸色苍白,险些哭出来。
他屁股上多十几根绣花针,针针入肉。
宁缺怔怔放下硬木弓,回头向六师兄投以询问眼光。
六师兄摊开双手,憨厚脸上满是惘然神情。
就在这时,七师姐从镜湖中心那方亭榭里走出来,只见她柳眉倒竖,怒不可遏,头上身上满是极细微木屑,仿佛刚从哪个伐木场库房爬出来般。
宁缺看着七师姐如此狼狈模样,忍不住大笑起来,心想师姐真像傻姑啊。
六师兄常年铸兵刻符,性情憨厚却是目光犀利,早已瞧见七师妹身畔紧握着右手因为愤怒而不停颤抖,掌心里握着枝金属打造寒冷箭簇,顿时身体微僵,心头微寒,二话不说掉头就走,进自己打铁房紧紧关上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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