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接住
不是几本书，而是几十本书，每本书都很厚，加在
起似乎比陈皮皮还要更重些，也不知道这个老道士什
时候偷偷从马车上搬
过来。
宁缺拾起本书翻开，看着首页上那些蜿蜒起伏线条，发现并不是文字，模样如此丑陋也连抽象派画都算不上，怔然问道：“这……就是符？”
“不错，这是
这生收集到符文，其中大部分是道符。”
颜瑟大师给自己倒杯茶润润嗓子，抬起头来继续说道：“这些都是前贤智慧结晶，你以后参详天地痕迹同时，不要忘参考这些符文。”
“先前就说过，这些是前代符师用他们文字写出来只属于他们文章，你就算抄袭本事再强，能把范文全部默写遍，但阅卷老师还是看不懂。”
“怎样才能画出符来？”
“你首先要感知天地元气，越细腻越好，然后根据看到画出天地元气流淌痕迹。”
“看不到怎画？”
“修行者看世界，从来不会用眼睛去看。”
“那就是感觉？”
，自然无法将符道最核心也应该是最简单道理传承下去。”
“年龄太大，已经没有办法跨过那个门槛，如果日后你有机会迈过那个门槛，那相信符道传承将成为件容易事。到那时以符书大道，挥手动山河……这听上去仿佛是神迹，但坚信总有天人可以做到这件事情，而这也应该是符道必须做到事情。”
颜瑟大师看着他，静静说道：“宁缺，希望你能成为那样人。”
失望有多沉重来自于寄予希望有多大，宁缺如果不想让颜瑟大师失望，便必须背负起这沉重希望，他怔怔看着对面，觉得自己肩头仿佛被安上两座大山。
“能成为那样人吗？”
宁缺遗憾说道：“知道，阅卷老师姓天名地，是个文盲。”
紧接着他不解问道：“既然不能抄袭，学习这些前代符文有什用处？”
“如同感知天地自然之符样道理，这些符文对你来说只是借鉴，你不能被这些痕迹束缚住想像力，而应该通过
“不错，凭感觉去画。”
“随便怎瞎画都行？”
“那你先把自己眼睛给戳瞎。”
颜瑟大师没好气瞪他眼，伸手从身后拿出几本书扔给他。
宁缺险些被砸死。
“你必须成为那样人。”
宁缺看着颜瑟大师苍老而感伤面容，忽然开口说道：“大师，请教学生最基本东西。”
颜瑟大师盯着宁缺眼睛盯很长时间，满是皱纹脸上感慨之色尽去，渐有笑意浮起，老怀安慰，和声说道：“万里之征程，起于脚下，祝你路顺风。”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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