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这些有没有事情,宁缺下后山,全然没有注意到书舍里那些曾经同窗投来异样眼神,神思惘然走出书院。
在书院外草甸旁,有两辆马车正在安静地等着他。
其中辆马车辕上坐着老段。另辆马车也是黑色,车厢不知是用何种木材制成,显得极为坚硬厚实,
眼睛认真说道:“人活在世间,必须要懂得敬畏。”
……
……
宁缺正式踏入修行道路,登山成功洋洋得意不足半日,便忽然发现远处竖着更高几座山峰,那些山峰沉默站在云中,极高极崛,以他资质似乎永远无法攀爬上去,难免心情有些黯然。
心情黯然失落之余,甚至有些他不敢言诸口绝望——雪山气海通十窍,勉强能够修行,怎能与那些年纪轻轻便晋入知命境界,行走天下各宗传人相提并论?如果以往不能修行倒也罢,本来就是两个世界人,然而如今他和那些真正强者们身处同个世界,这才更加真实更加清晰地认知到这种差距有多大。
怎样能够最用短时间拉近这种差距?怎样才能只通十窍雪山气海不再成为修行阻碍?为进入书院后山理直气壮找陈皮皮开后门他,很自然地开始琢磨捷径或是偏门。
他从没有遇到过魔道中人,北山口那个玩断指大剑师不算。他也没有看过任何本魔道修行手册,只是在旅途上听吕清臣老人介绍过些,而也就是这些简短介绍,让他隐约间发现成功可能性,只可惜吕清臣老人和陈皮皮严肃甚至是冷厉态度让他清醒认识到,如果不想变成被五岳剑派追杀令狐冲,这条路还是不要尝试为好。
如果真能成为令狐冲倒也不错,问题在于令狐冲有任盈盈这个魔教圣姑当老婆,有任行这个魔教教主做岳父,以裙带关系修邪门神功那就个不亦乐乎,可自己有什?只有个黑不溜秋小侍女,最好朋友还是正道之中正道。
在昊天神辉和书院正道之前,宁缺终于意识到,已然势微魔宗在这个世界上真没有什搞头,正邪之别像巴黎铁塔那样翻过来倒过去没有任何意义,魔域桃源这种戏剧桥段,最终只是悲剧,而他早就已经下定决心,不让自己生命变成悲剧。
魔宗现在就像是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,宁缺相信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曾经对魔宗功法感兴趣,自己必将迎来极凄惨结局。但陈皮皮不至于出卖出自己,做为最好朋友,那个死胖子总不可能像西陵神殿裁决司执法队样,听见个魔字便下意识里搭火刑台,哪怕被捆上火刑台人是个变魔法可怜家伙,终究还是学术研讨嘛,何必这认真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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